眼前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在不停对我鞠躬道歉,视觉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我都不怎么看得清他的轮廓。
“啊?你不是...之前那个舞台上的民工嘛!”
“********!
谁他妈是民工啊!
我是产品经理!
经理!”
物理上刚刚挨了重重一下,紧接着又是心理上的一记上勾拳。
过惯了苦日子,至少能不能给我点基本的尊重!
我直接被这熊孩子气到精神了,重新擦了擦眼睛。
“我去!
怎么又是你们这几个啊!
有完没完啊!”
这不就是之前操场上给我添堵的那几个家伙嘛,那两个女的自称奉校长的旨意要装设备加节目,那个熊孩子也是要过来装什么怪东西的死学生,还在我面前一堆听不懂的闲言碎语,“好了好了,让一让,我没功夫再和你们搞了,我找校长有事!”
“你见过我们?”
这高中生完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问了我一句彻头彻尾的废话。
“你是傻的,还是我是傻的?刚刚才在操场见过没多久,怎么着?还想换法子忽悠我?”
“可这次,我们压根还没去过操场啊?”
他神情的确信程度,让我产生了一丝动摇,旁边两个女的也跟着点头。
如果说没在操场上见过这些人,我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产生的记忆?
“大叔...你有没有什么...类似的事情做了很多遍的印象啊?”
“什么大叔,我就比你们这帮学生大个...几岁而已!”
条件反射使我脱口而出关于年龄的回击,可他话语的内容却戳中我的痛处。
我这种社畜的日常就是无尽的痛苦循环,常态化的疲惫让我的大脑往往混沌不堪,无数近似的工作塞在里面,像一个一旦打开就永远无法再正常关闭的柜子。
这几天在新才高中的工作,我确实觉得自己反反复复做了好几遍,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睡眠太少外加压力太大导致的错觉,但这熊孩子的话让我没办法再这样麻痹自己了。
可能是看出了我脸上的惊讶和迟疑,刚刚扶我起来的那个女的深吸一口气,边叹气边说:“看来又是个和我们一样的,他也是个保留了记忆的。”
接下来,他们三个向我说明了一大通脱离现实的来龙去脉,有些内容过于离奇,甚至看得出来他们之间都还没来得及互通有无。
要不是这些说辞都和我混乱的记忆严丝合缝,我简直想当场打电话给精神病院叫他们来抓人。
我刚刚还在努力说服自己,在操场被子弹打中这种事情一定是自己在过劳死边缘产生的预警梦,但是匹配我记忆的解释和过度真切的幻痛使我不得不承认他们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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