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手指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在打字机上敲击着,声音能盖住窗外的风声。
她已完成的文稿都保存在有求必应屋,并不想让其他人看见;等到完成——大约在圣诞期间——她就把这些文稿存到其他地方去。
布里奥妮抽出些思绪思考着。
“一会儿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比赛,你要去看吗?”
艾芙琳问道。
“不去了,我还要去找教授,补魔药学的课程。”
布里奥妮摇了摇头,“不过邦妮应该在公共休息室,你可以喊她一起。”
“已经喊了。”
艾芙琳把书本放了下来,又看了看自己未完成的论文,决定今天放肆地玩一把,“那你忙吧,大作家。”
布里奥妮笑了笑,只听见她轻手轻脚关上了门,把嘈杂的人声隔绝在宿舍之外。
她这才长嘘一口气,身体靠在椅背上,疲惫地看向窗外迎风招展的旗帜。
也只有在霍格沃茨才能玩得下去了,布里奥妮想,格林德沃的袭击同样时不时降临,让所有人心神不宁;尤其是邓布利多教授,时常见不到他的身影。
听说他与格林德沃是旧识,而旧识终究成为敌手,这种感觉布里奥妮并不想体会——她无法想象自己与朋友反目成仇的样子,也不敢去想。
她叹了口气,把文稿放进包里。
其实布里奥妮对斯拉格霍恩教授一直有偏见,他总是泾渭分明地把学生分为两类人:“精英”
与“普通人”
。
这种分类方式并不像格林德沃那样斩钉截铁,但只要是显扬偏见,就值得鄙夷。
斯拉格霍恩俱乐部是斯莱特林的欢乐场。
尽管仍旧是学生,但他们显然比其他人运筹帷幄许多,对衣香鬓影的场合更为习惯。
尤其是汤姆·里德尔,以最年轻的身份加入了俱乐部,并隐隐成为那一届斯莱特林的核心人物。
这一点他与罗比截然不同;罗比清晰地认识到阶层之间的鸿沟,并没有以嚣张昂扬的姿态跨越它。
罗比小心地活在属于他的地盘里,偶尔伸出试探的双手去触摸那道界限,却也浅尝辄止。
如果罗比在那个夜晚并没有被带走——
如果他没有被迫入伍,没有被迫前往敦刻尔克——
布里奥妮停止了思考。
她不敢想象下去;潜意识里,她无法分辨,将罗比害死的究竟是战争,还是她。
她习惯于把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巨大的罪恶感让她感觉到自己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教授。”
站在办公室前,布里奥妮敲了敲门,毕恭毕敬地说道。
齐耳短发垂在脸颊两侧,兴许该修剪了,布里奥妮有些漫不经心。
斯拉格霍恩教授从里面打开门,见是她站在门外,原本带着严肃的表情瞬间转换为欣喜。
“泰利斯来了啊,来,坐下吧,里德尔同学也在这里。”
他说着,又问道,“是对课程有什么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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