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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甜食怎么啦?我就可喜欢吃甜的了,”
薛擎吃得兴高采烈,一看旁边还有水喝,更是感动得不得了,“深深你可真贤惠,哎,怎么就不能娶回家呢。”
岑深静了一静,好一会儿才又说,“还要水吗?再给你倒点?”
“不用不用,说真的啊,你居然会做蛋糕,做得还真不错,实在不行咱开个蛋糕店都成,你这手艺杠杠的!”
岑深垂下眼没接话,心里却隐隐发疼。
他的确会做很多甜品,可当初研究这些东西,也不过就是想讨蒋梦的欢心罢了。
那时候的蒋梦也是这样,看到他亲手做出来一个蛋糕,惊喜得夸赞了半天,还逢人就秀自己的男朋友有多么多么厉害,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当初那个开朗率真的女孩子,为什么最后会变得那么无情呢……
“其实啊,我刚才就是想我姑姑了,想着想着就想吃蛋糕了。”
薛擎的话让岑深回过神来,顺口便说,“你这什么逻辑啊。”
“我姑姑经常给我买这些啊,小的时候,”
薛擎停下叉子,傻呵呵地笑,“我小时候爸妈都很忙,没空儿管我,大多时候都是姑姑照顾我,她很喜欢吃甜食,就也经常给我买,我就跟着吃上瘾啦。”
“你和姑姑很亲吗?”
“当然了,除了爸妈,我就最想她了,可惜现在她成大老板啦,忙飞了,好久没见到了。”
薛擎拿叉子戳了戳蛋糕,闷声说,“我小时候经常和她在一起,她管我学习啊,写作业啊,家长会也都是她去,虽然我就叫她姑姑,但跟我半个妈差不多。
我那时候不懂事,就想着我爸妈能陪我,有时候还嫌她烦,结果现在呢,我爸妈有空了,她没时间陪我了,我反而特别想她,真是讽刺啊。”
这也算是有钱人的烦恼吧。
岑深看他神情落寞,便宽慰道,“这也快过年了,很快你就能见到她了。”
“嗯呢,我就等着过年呢,还有我表舅他们,也好久没见啦。”
那天晚上,薛擎和他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岑深意外地发现他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依赖长辈,怀旧,喜欢团圆,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有种莫名的乖巧感。
吃饱喝足的男人躺在他旁边呼呼大睡,呼出口的气息都带着奶油芝士的气味,岑深反而有些睡不着,看着他毫无戒备的睡颜,头一回觉得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似乎也没有那么不舒服,这个环绕着自己的硬邦邦的身体,可能因为那一大盘蛋糕的缘故,竟好像也带了一丝甜软的味道。
第二天岑深照例六点半起床,薛擎还在呼呼大睡,他下了床想了想,便到厨房做了些蛋挞和枣糕,放进烤箱的时候抬头看了眼表,顿时骂了句卧槽,急急忙忙地跑去背他的知识点去了。
所以薛大少是被一阵奶香味勾搭醒的,岑深在旁边的书桌上坐着看书,薛擎下意识看了下挂钟,很是意外,“咦?八点十五了啊?你不是应该洗漱吃饭拉屎‘等等’去了吗?”
岑深没搭理他,默默翻个白眼,心里埋怨了一句:还不是为了给你这个吃货做好吃的吗?耽误我二十分钟……哎哎,别搭理他,赶紧背啊!
所以某人从此又有了一个可以炫耀的资本,我和温岭远天天被他秀一脸,一会儿是蓝莓蛋糕,一会儿是巧克力饼干,一会儿是牛角包,一会儿又是芒果布丁,几乎每天换着样儿在我们眼前嘚瑟。
我俩从最开始的惊艳到之后的麻木,最后看他一张嘴说“我给你们看……”
的瞬间都冷漠脸转身,完全无视某个叉着腰得意洋洋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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