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苏棠音只能看到他的轮廓,而景柏可以看清她微红的脸和躲闪的眼神。
当看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格外清晰,景柏弯腰凑近她,贴着额头亲了一下又一下,他亲的很轻,也很慢,没有带一点欲望,将人捧在手心一样珍重。
苏棠音只觉得全身的支撑点都在景柏身上,明明是一个不带欲念的吻,却比之前的吻都更加令人难忍,她的心跳很快,扶着景柏的胳膊无法动作。
“阿景。”
“宝宝,让我亲亲。”
景柏今天跟之前很不一样,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
不,不是变了一个人。
更像是他们初见的时候的景柏,温柔又克制,会压抑自己。
当年的景柏就是这样,很温柔,很礼貌,对她永远都保持着令人舒适的距离,即使两人谈了恋爱,亲吻的时候也是格外柔和,与开了荤后的他完全不一样。
苏棠音的脊背抵在墙上,他的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向上托住她的后脑勺。
她安静待在他的怀里,同样没有动。
屋内的空调开着,暖气逐渐盈满整间屋子,苏棠音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她没有力气,只能靠景柏托着她才没往下坠。
景柏的吻从清浅到深入,屋内的呼吸声逐渐加重,他的呼吸明显又低沉,贴着苏棠音的耳根灌入,交缠的唇齿间和着清冽的酒香,苏棠音的酒量比景柏要好,可现在也有些头晕,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忽然起身,在黑暗中与她额头抵着额头,两人的目光对视,彼此的呼吸交缠,视线相对,苏棠音闻到他身上的酒香。
她低声问:“阿景,你是醉了吗?”
景柏俯身凑近她,贴着妻子的下唇,“宝宝,喝酒吗?”
他又问了这句话,苏棠音这才发现,他将从楼下拎上来的酒瓶搁置在入门的玄关上,就在她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苏棠音:“什么酒?”
“舟青山的酒。”
景柏亲了亲苏棠音的耳垂,“你刚才忽悠我喝的酒,你不喝吗?”
苏棠音就算用猪脑子也想的出来景柏想做什么了,触手在她的身上缠绕着,冰冷的触感降低了些燥热。
苏棠音的脑子清醒了点,环住景柏的脖颈,他也配合地弯下身子,方便她用他借力。
她问:“你想怎么喝?”
景柏托着苏棠音将她放在了玄关上,她坐在半人高的柜子上,这个高度刚好可以跟他对视。
“宝宝,我想怎么喝都可以吗?”
苏棠音点头:“可以。”
景柏弯唇轻笑,将酒瓶打开递给她,“宝宝喂我喝。”
“怎么喂?”
“怎么喂都可以。”
黑暗中放大了两人的呼吸,他们的目光相对,苏棠音可以看到景柏泛着幽蓝的眼睛,触手在两人的四周乃至身上缠绕,将他们二人捆绑在一起,触身上的荧光将景柏的脸照亮。
她勉强能看清他的面容。
苏棠音想,这只怪物的脑子还真是满脑子废料,这次跟他出来旅游前就想到了景柏会做些什么。
她接过酒,在景柏的目光下仰头灌了一口,拉过景柏的脖子。
其实压根不用她使力,在她喝酒的那一刻,景柏已经自觉凑了上来,苏棠音亲上去,唇覆着唇,将浓香甘冽的酒渡过去,景柏启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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