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要逗她高兴,说道:“可是还有一件事没做。”
程灵素转过身来,问道:“什么?”
胡斐道:“我求你医治苗人凤,你说也要求我一件事的。
什么事啊,你还没说呢。”
程灵素究是个年轻姑娘,突然破涕为笑,道:“你不提起,我倒忘了,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好,我要你干什么,你都得答应,是不是?”
胡斐确是心甘情愿的为她无论做什么事,昂然道:“只要我力所能及,无不从命。”
程灵素伸出手来,道:“好,那只玉凤凰给了我。”
胡斐一呆,心中大是为难,但他终究是个言出必践之人,当即将玉凤递了过去。
程灵素不接,道:“我要来干什么?我要你把它砸得稀烂。”
这一件事胡斐可万万下不了手,呆呆的怔在当地,瞧瞧程灵素,又瞧瞧手中玉凤,不知如何是好,袁紫衣那俏丽娇美的身形面庞,刹那间在心头连转了几转。
程灵素缓步走近,从他手里接过玉凤,给他放入怀中,微笑道:“从今以后,可别太轻易答应人家。
世上有许多事情,口中虽然答应了,却是无法办到的呢。
好吧,咱们可以走啦!”
胡斐心头怅惘,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给她捧着那盆七心海棠,跟在后面。
行到午间,来到一座大镇。
胡斐道:“咱们找家饭店吃饭,然后去买两头牲口。”
话犹未了,只见一个身穿缎子长袍、商人模样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抱拳说道:“这位是胡爷么?”
胡斐从未见过此人,还礼道:“不敢,正是小可。
请问贵姓,不知如何识得小可?”
那人微笑道:“小人奉主人之命,在此恭候多时,请往这边用些粗点。”
说着恭恭敬敬的引着二人到了一座酒楼之中。
酒楼中店伴也不待那人吩咐,立即摆上酒馔。
说是粗点,却是十分丰盛精致的酒席。
胡斐和程灵素都感奇怪。
但见那商人坐在下首相陪,一句不提何人相请,二人也就不问,随意吃了些。
酒饭已罢,那商人道:“请两位到这边休息。”
下了酒楼,早有从人牵了三匹大马过来。
三人上了马,那商人在前引路,驰出市镇,行了五六里,到了一座大庄院前。
但见垂杨绕宅,白墙乌门,气派甚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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