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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着啤酒瓶底样厚重眼睛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干部装,一看见丁礼和方洋进来,就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来。
配着圆乎乎的脸和乱蓬蓬的头发,别提多诡异了!
丁礼武学修为没了,眼力却不差。
这中年人看起来脸圆圆的像是富态的样子,可那根本就不是胖,而是水肿。
再一看这人手上还有些痕迹的各种冻疮收口的疤痕、手掌指头上的茧子,就知道这也是刚从什么地方回来的。
“姓名?”
中年人开口说了一句,然后也不等两人回答,就开口自我介绍,“我叫郝爱国,是你们的教授。
姓名?”
两句话,丁礼就看出来这位郝教授明显是个不擅长人际关系的书呆子。
“教授好,我是楚健,他是萨帝鹏。”
方洋笑呵呵的回答,还拉着丁礼一起微微给郝爱国鞠躬,表达自己的尊重。
丁礼跟着方洋一起弯下腰去,掩住了自己抿嘴偷笑的表情。
一般人自我介绍,都是像郝爱国一样,用“我叫XXX”
的,但是刚才方洋说“我是”
“他是”
,也就郝爱国没感觉不对吧!
等俩人一人捧着一摞书,听郝爱国给了课表之后走出教学楼,丁礼就摇头:“好家伙,也不提前和学生们开个班会互相认识一下,到时候把课表往黑板上一写,让大家自己抄呗。
这一个个的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他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的课表,上面用钢笔字写的很清楚。
他们系多少人他不知道,不过看郝爱国这样子,估计是所有学生的课表都手写了。
方洋也收了笑嘻嘻的样子点头:“估计是受了太多年的苦,还不适应呢。”
十年的时间,人一辈子有几个十年?估计这烙印一辈子也去不掉了。
晚间的时候,一个寝室里头的男生们都兴奋得睡不着。
也不是因为第一次过集体生活,这寝室里头八个人,恐怕全是睡过大通铺的。
如今的兴奋,更多的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丁礼轻手轻脚的和方洋两个人出了寝室。
4点多的天气冷得让人一打激灵就没了睡意。
不过再冷也要挺着,全当磨练心性了——虽然丁礼此时的心性也没什么好磨练的了。
6点钟不到,整个寝室楼都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各种声音集中在了一起,水流声、叫喊声、刷牙洗漱声、打闹声都响了起来。
能在恢复高考之后第一批考中京大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狠人,没有一个像后世的学生那样是起床困难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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