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宇忍俊不禁。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王子腾跪地,哑着身子陈述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先祖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先父开海运,几代人披荆斩棘才换的王家一身荣耀,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两小子所欺辱!
末将嘴拙,不如两小儿巧言善辩,令祖宗无端蒙羞,但其诡辩又处处在理,故实乃我王子腾无能,今愿请辞解甲归田!”
“请辞?”
泰兴帝面色沉了一分,抬眸打量了眼王子腾:“王爱卿现是兵部侍郎吧?不到三十便到此位,也是难得的人才啊。”
听得出泰兴帝话里似有挽留,开始和稀泥之意,王子腾心理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就知晓会如此!
泰兴帝是个绝对理智的人,眼下兵部,亦或是手边驻守的将领没有一个能有他这资历,坐稳兵部侍郎之位的。
“末将受之有愧!”
王子腾匍匐跪地,悲恸叹道,同时忍不住眼角余光扫了眼贾赦,只觉贾赦愚蠢不堪,现在跪地认个错,恐怕他还能接受泰兴帝和稀泥,否则没准就可以换个家主了。
贾赦也在琢磨这事呢,要不要跟着下跪哭贾家苦劳,然后和稀泥?他打心里也是觉得泰兴帝如今不会动王家,但为了自己的一口气,才会让贾琏贾蓉叫门吸引注意力,但是真正的目的,他向来形影不离的甩锅好帮手贾珍已经奔着王子腾暗中的产业—吉祥赌坊去了。
上辈子朝堂的事情他不知晓,可是王家祖传发家老行业—放、贷,他却是一清二楚的。
他贾赦是俗人,有人要杀他,他无法此刻杀回来,但断财路却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此刻,吉祥赌坊内—
“大,又是大!”
贾珍激动,看着小马扎上站着的贾蔷,一把抱着人,乐颠颠亲人额头一口:“我的财神爷!”
太刺激了,连赢六把!
他贾珍就算出老千,最多也只赢个三把啊!
贾蔷平视着贾珍,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直到贾珍被看得发憷,回过神来,忙不迭把人放下,讪讪笑着:“蔷儿,别气别气,哥一时兴奋过了啊,您老请继续,继续!”
这小傻子,要不是看在傻的份上……
贾珍撇撇嘴,他兴奋过头失去理智,亲口额头而已,这待遇他亲儿子才有呢!
他从赦叔那里学来的父子间的亲昵,他难得给个身份不明的小弟好脸色,居然还摆脸!
但垂首看眼傻愣愣的贾蔷,贾珍又是一叹,算了算了,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混在赌徒中的太子暗卫们:“…………”
珍独苗,你啥表情?轻薄他,小心他亲爹回家掐死你!
贾蔷看眼贾珍,开口,声音带着似乎与生俱来的命令口吻:“你跪……弯腰!”
“不是小哑巴啊?”
贾珍正兴奋头上,闻言,还颇为惊讶,依着贾蔷的意思弯了弯腰。
当然,他先前也弯腰的,要看财神爷意思决定买大买小呢。
为钱弯腰,毫不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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