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又在洗澡!”
“是啊,”
他逗她,“你是不是偷窥我,专挑我洗澡的时间来?”
“呸!”
千吟挣开他。
纪时述哂笑,径自擦头发。
他就穿了一条短款裤,未干的水渍沿着纹理清晰的肌肉线条缓缓流下,身材优越,散发着颇具压迫感的雄性荷尔蒙。
她越来越站立不安。
“你不是咳嗽吗?”
千吟双手捧着脸试图掩盖住体温上升的事实,挪着脚步离他远了些,“快去穿衣服,会着凉的。”
纪时述睨她,促狭地勾了勾嘴角。
“我咳嗽是因为谁啊。”
“…我。”
“我不仅咳嗽,还感冒发烧浑身无力。”
他给她挖套,“始作俑者没点表示?”
他哪有半点像发烧的样子。
千吟想了想,抱着肩膀道:“除了以身相许,其他都可以。”
纪时述也不客气:“哄我睡觉,喂我喝药。”
不算很过分,千吟大力掀起被子盖到他头上,然后百度了个睡前鬼故事,纪时述顶着白被子像个帐篷,被她放倒,隔着被子她拍他的背,跟哄小宝宝一样,“我这就哄你睡觉。”
口干舌燥地读完恐怖鬼故事,纪时述动也没动,沉默地像根木头。
他不会蒙死了吧。
千吟心一揪,赶紧掀开被子。
“唔。”
她一下子被他拉进被窝里。
想挣脱,但纪时述裹着被子滚了一圈,她跟古代娘娘被送去侍寝般的动弹不得,气得瞪他:“你干什么!”
纪时述支着头,捉弄地弹了一下她脑门。
现在两个人都被被子包起来,没什么伸展的空间,环境逼仄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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