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孩坐在角落里,她注视着舞台很久很久才笑了笑。
久到闺蜜已经忘记那个问题,反正她只是随口一说。
千吟的声音很轻,快要飘散在风里,和元日的狂欢一齐镌刻进一中的梧桐叶里,她的眼底落满了滚烫炽热的星光,熠熠:
“喜欢死了。”
作者有话说:
(1)引自胥睿歌曲《好见》
第7章===007===
思绪渐渐拉回,礼堂舞台上恣意轻狂的少年和眼前的他重叠,人来人往的闹市街,纪时述低着眉眼拨弄着简易话筒,食指搭在手柄轻叩两下是他的惯用动作,随后跟着伴奏,男人抬眼。
似乎并不需要耗费多少力气,他哼唱着蓝调情歌,浪漫且孤独,嗓音似深沉醇厚的酒,在小小一隅浸润,让所有人醉倒。
明明神色淡漠如水,却总有几分无言深情可寻,就像在茫茫云端窥见天光,甘愿溺死在温柔海里。
有时,千吟也会羡慕和嫉妒,究竟纪时述真正的温柔和爱会给谁。
从小到大,他收到的情书多得能堆成山,可每一回少年只会礼貌又温和地退回。
不喜欢就会直截了当地说明,不钓着你,也不会让你心存多少幻想,确实挺冷酷啊。
我不会收下你的玫瑰花,所以施以玫瑰一吻聊表我的谢意。
围观的小姑娘们不断地冒着爱心眼,直播间弹幕刷屏,微博有关纪时述唱歌出圈的话题度居高不下,歌曲唱完,有几个模样出众的小女生推推搡搡地围上去,八成是想要个联系方式,千吟没有继续看,离开了人群。
很快,她轻松地笑笑,端详起手中编好的竹条。
她是谁,宁安长街的千金,和纪二少打小就水火不容的魔王。
当务之急是摆摊赚钱,我怎么可能只让你出风头。
女孩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她拾来了许多根竹条,凭着心灵手巧和小时候的记忆,飞快编好了造型各异的竹兔子、竹蜻蜓和竹灯笼。
五六岁的小孩拉着妈妈对它们爱不释手,小情侣们也拿了一对儿,年轻小伙子支支吾吾地来到摊前,彼时千吟编得手酸,脸颊也因热微微泛起薄红,仰头朝他露出微笑,青年耳根子登时红得滴血,瞧都不敢瞧她,“我……我要一个……”
他指着小兔子。
“可以啊。”
千吟弯了弯眼,伸手将东西给他,可才递到一半就被人截了胡,跟拍的摄像老师诧异地举高相机。
纪时述人高,站那儿就挡住了大半的阳光,他掂了掂手中的小东西,玩味地勾起唇角,“水平果然不见长,我做一个给你。”
“啊?”
小伙震惊。
纪时述大喇喇地在千吟身边坐下,有条不紊地抽了一根竹条开始编,边自言自语:“小兔子还是我教她编的。”
闻言,摄像老师八卦地竖起耳朵。
千吟立刻暗戳戳揪了一下他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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