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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枕眠一笑起来就眉宇弯弯的,尽管在尽力发散善意,落在很多习惯于想太多的人眼里却反而显得喜怒哀乐不形于色。
“有趣,”
莫枕眠又习惯性的嘴角上扬,话风一转,“不过说实话,看他们小心翼翼、对一个举动反复推敲的样子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你开心就好,”
易玦嘴角抽了抽,起身就要回屋,“我去整理一下行囊,到时候去主角团那里集合吧。”
“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要去见我那个便宜徒弟啦……好歹也毕恭毕敬地叫我一声师父嘛,如果说都不说一声就这么丢下她跑了,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莫枕眠对着被树叶切割得稀碎的阳光眯了眯眼,手中的红伞转了小半圈,然后“啪嗒”
一声撑开,遮住了艳阳。
比起艳阳高照,莫枕眠作为介于妖和鬼之间的阴性生物,显然还是更喜欢阴处。
……
易玦随说是去整理行囊t,但这不过是做了二十多年凡人后对于”
出发前”
的第一反应,等她回了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带的。
啊,对了,她至今还一贫如洗、毫无积蓄,靠薅边迟月的羊毛才能勉勉强强过活的样子。
于是不过半晌,易玦就百无聊赖地蹲在了树荫下,看旁边的晏如玉一言不发地擦着剑。
不远处的霍清歌在练琴,李文言和谢云归一起不知正说些什么——当然,主要是李文言絮絮叨叨地在说,谢云归只有偶尔才搭几句短小精辟的话。
嗯?晏如玉也是剑修……
易玦心中一动,佯装不经意地打听了一下。
“你问北海剑宗?”
专注低头拭剑的晏如玉诧异地抬眼,旁人只见雪亮的剑身寒光一闪,剑就已归入剑鞘,“北海剑宗是传说中的千年前第一剑宗,曾以潮生溟海剑意震动天下……”
说着,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语气中带上嫌恶:“我还以为是多么锐不可当的剑法,也去讨教过一二,结果看到的不过是徒有其名的空架子。
哼,一群沽名钓誉之徒罢了,还好意思自称天下第一剑?”
易玦不置可否地陷入沉思。
嗯……感觉侍剑峰与北海剑宗似乎很有嫌隙啊。
既然有嫌隙,那让他们评价对方也难免带上强烈的主观色彩。
晏如玉顿了顿,瞥了一眼易玦,无奈道:“你也别说我对他们有太多成见,他们本来就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来这其中有故事啊!
“此话怎讲?”
易玦来了精神,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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