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太记得课本上是怎么写的,但也不该毫无印象啊?”
适才雁游是被他专注又焦急的模样勾起了以前的回忆,一时忘情才出言提醒。
被男生一问,顿时醒过神来:自己这些江湖谈也许不适合在学校里提起,遂笑了一笑没有接话,转身便想离去。
这时,身后忽然有人问道:“这是铁器,却做上了铜器的旧,这又怎么解释?”
雁游本不想回答,但回头一看,问话的竟是老师之一。
知道这班人里,指不定那一个就是他将来的老师,万万不能开罪,便回答道:“这器物做旧手法太糙,明显是新手拿来练习的。
至于为什么用铁不用铜,我估计是铁件比铜件便宜,所以才用铁件练手。”
此言一出,老师们俱是一惊:这份眼力,这份见识,慢说学生,就连老师里也有不如他的。
这少年年纪轻轻,怎么会如此精于古玩?
那平头老师向来有些急性子,马上跳下椅子,指着另一件东西问道:“你再看看这个,该怎么把瓷身釉彩上的痕迹去除?”
这是想考较自己?雁游挑了挑眉,向他所指之物瞟了一眼,立即说道:“这瓷器有修补过的痕迹,不能用普通方法清洗,否则会造成补片剥落。
可以在温水中加一点碱,将之放入浸泡,污痕变软后会自然消失。
但切忌碱不能加过量,更不可用强酸,否则釉彩会脱落。”
“嘿,绝了!”
平头老师像看国宝似地盯着雁游,眼神越来越炽烈:“那只陶罐呢?上面粘附着织物,该怎么办?”
“粘了织物?”
雁游看了一眼那只仿造得还算马马虎虎的提梁壶,微微一笑:“对出土文物而言,保留适当的附着物是必须的。
譬如青铜鼎器的绣纹,没人会想除掉它,相反还有伪造者故意造出锈纹,以证明这是传世古物。
这件陶器上的亚麻织物,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也是一件文物。
我的建议是不必去除,予以保留。”
啪啪啪——
话音未落,老师们纷纷鼓起掌来。
又交头接耳,打听这是谁家的孩子。
这样丰富的古玩知识,寻常人家是接触不到的。
他们认为,雁游必是某位古玩世家的小辈。
若能将这样的良材美质收到门下,才不枉教了半辈子的书!
以他的资质,说不定将来又是一位英老教授!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老师心里都转过了这个念头,但还是要属平头老师的反应最快。
只见他迫不及待地捉住雁游的肩膀,笑容满面地说道:“考古系目前学生不多,老师们按侧重不同,一人带四五名学生。
你叫什么名字?开学报到后我来带你吧。
我姓屠,叫屠志,是考古系的副主任,主攻夏商周三代青铜器这块。
你刚才已经通过了考核,一入学就可以拿奖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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