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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理清,但是偏偏他的脑子里像一片浆糊一样,就是拎不清。
李独舒走了以后,周祚明显沉默多了。
胖子凑过来问:“你怎么了?看起来像怨妇一样。”
周祚没理他。
胖子沉不住气道:“我说你啊,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去追呗,大老爷们儿谈个恋爱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啊!”
一旁的张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胖子登时脸一红。
周祚惊道:“喜欢谁?追谁?”
胖子撇撇嘴:“别瞒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只不过你脸皮比较薄,我平时都懒得打趣罢了,李独舒脸皮厚,但是我又不敢打趣他太多,不然就要被他打残了。”
张旸挑眉道:“他想打残你?”
胖子:“……夸张修辞不懂吗?!”
周祚犹豫着问:“你的意思是,李独舒喜欢我吗?”
胖子喝了口水,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周祚脸红了半晌,心里又悬殊不定七上八下起来,喜欢这种事情,不是光听别人开开玩笑打打趣就能确定的。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半月,严冬来临,树叶落光。
李独舒有时候一个人在租的房子里,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没有认识周祚的时候。
空荡荡的房子,四面八方都有风,他可以一整天不说话。
他觉得爱情是种病,而暗恋是病上加病,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暗恋,则是无药可救。
他经常在上公开课的时候,无意识地对身边的人说:“周祚,快点记笔记。”
换来旁边的人的愕然的时候,李独舒这才感觉到从心里面发出来的孤寂和冷清。
他没什么朋友,除了周祚,没什么深交的人,好像平时能叫的,叫的最多的,也就是周祚的名字了。
但是周祚并不喜欢他,这恐怕是李独舒最无能为力的事情了。
……
冬天严寒,天气总是看起来像要下雪一样。
富贵花死了,一株普通的花,被周祚扒光了叶子,熬不住冬天的严寒,于是从根开始全烂掉了。
周祚恍恍惚惚地将花给扔了,反正就是一盆花,再买也行。
他回来的时候,打开门,突然记起来李独舒在这里转头叫他有空把文写完。
周祚搓了搓僵硬的手指,木着脸将电脑打开,然后想半天,从记事本上翻出自己江江网的账号,登陆。
他正在连载中的新文是《记一个白面包与黑咖啡的故事》,周祚打开文档,面无表情地码了一会儿字,但是觉得全无灵感,以前那种一周写□□万字的灵感全没了。
他索然无味地翻了翻最新的读者留言,眼角随意一瞥,猛然注意到一条周小树的留言!
周小树的账号只有他和李独舒有,那条留言上只有简短的一个字:是。
然而周祚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刷新网页,想看看是否只是他眼花了,他刷新到手指都僵硬了、冷了。
幸好那个字还是没有消失。
周祚眼圈红了,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再次出现,他感觉身体有些抖,像是冷的,但是他并不感觉冷。
他知道那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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