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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怪俩字已经说了一晚上了。
今安没有接他的酒,也不接他的话,只道:“本王大约听明白了。
倒是想问郭将军,你莫不是以为,这一次本王邀你家侯爷前来洛临,当真是为增进情谊的罢?”
她的话里意思如此直接,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郭连神色一僵:“这……”
“大朔开朝皇帝对诸侯立律有三,郭将军可知是哪三条?”
不等那人支支吾吾,今安随即解答道,“封诸侯者,无诏不得出封地,不可私拥重兵,各诸侯间非公互信为罪。”
“本王若是大张旗鼓至靳州界迎你家侯爷,岂非是在宣告全天下,本王与菅州有意勾结,互信谋事?”
今安殷红唇角划起个笑,问他,“郭将军仍以为你们是为增进情谊而来?”
今安的容貌太盛,又惯不会穿着低调的衣裳,也从不遮掩裹去那些曼妙招展的线条。
她回回这样突兀而招摇地走过满是男子的宴场,一回坐得比一回高。
到今时今日,再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提些狗屁倒灶的废话,她也可尽情观遍底下这群人的各种手脚。
居高临下时上位者的气势尤显压迫,哪怕她容色惊人,头回见到的菅州众人一时被美色所迷,一时又瑟瑟不敢直视。
郭连脑筋直,心想这娘们在耍些什么哑谜,冲口要问个明白:“那王爷邀请我等前来又是为了什么?”
今安将酒酿一饮而尽,搁下金盏:“郭将军凡事不知,就在此大放厥词,本王又何须与你说个明白?”
这场你我虚与委蛇的宴会,到此时,终于豁开了底下暗藏的刀光剑影。
郭连面色难看,胸腔中塞满了被羞辱的怒火,未等再发作,接到赵戊垣的眼色警告,只好退下。
赵戊垣举杯向主位敬来:“本侯御下无方,扰了各位兴致,让王爷看笑话。
本侯自罚三杯。”
本是要借着这事下定栾王脸面,却不料反被打脸,还要让自家主子圆场赔罪,右侧坐着的那一列人都有些面色不好。
场面一时有些难堪,连卫莽这个惯会热场的二愣子都抱胸看热闹,想来真是在城外的冲突里被气得不轻。
燕故一只好担起主场的担子,就着菅州的风土人物夸夸其谈了一番,直把右侧坐着的那一排锅底灰脸说得面色缓和起来。
“想不到燕大人久在北境,对于我菅州的地道食物这般喜好,不若几日后和我们一道去,沈某再邀燕大人一同品鉴。”
坐于赵戊垣下位的幕僚沈朝笑道,他天生一张笑脸,敬酒的架势活似和燕故一知己相逢般。
燕故一便笑回去:“有缘有缘,改日改日。”
等到几杯酒下肚,又有一人出列,振袖作揖道:“听闻定栾王手下良将众多,不才慕名已久,今夜趁兴想切磋请教一番。”
是郭连手下的副将。
“这位将军想如何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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