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拦着外甥女去过好日子了。
他一边听着曲儿,一边迷迷糊糊地睡着的。
等到有人在他耳边高声叫着他,他才醒来,“作死的小子。
做什么这么大声?想吓死你老爷,你来听她们唱歌,看她们跳舞?”
“老爷的艳福,我哪里消受得起?”
来人哭丧着脸道,“老爷,您先听我说,林府那边出事了。
您将帖子抢回来了后,老太太又叫了人去林府了!”
贾赦登时清醒,直挺挺地坐在那里,随机便着急下床来,却被没完全掀开的被子绊住,整个的连人带被滚落在地上,“哎哟,疼死老子了!”
“大老爷!”
“快扶我起来啊!”
着急忙慌地出门,真个衣衫不整,贾赦却是无暇顾及,一边走一边叫备车。
可是在去的路上,却是一时间心灰意冷了。
若是事情不可挽留,那他只能将人扒拉出来,即刻送回扬州去吧。
他可算是看出来了,那个安家大姑娘,就不是省心的。
幸好自己的儿子还算听话,若是像她这样主意大,胆子大的,他真的要被气死。
贾政也正好会友回来,见着贾赦这不修边幅出门的样子,很是不喜,却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忽视贾赦,只好拉着脸道:“兄长去何处?如此不修边幅,成何体统?”
听着他这训人口气的话,贾赦就心烦得很,便皱眉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嗤笑道:“你这摆长兄的款儿,怎么不去好好劝老太太,行事留一线。”
因为着急去林家那边,贾赦说话的同时,脚步并不停下。
在贾政看来,这是嚣张至极,丝毫不把他看在眼里了。
贾赦上了马车后,就让车夫赶紧驾车,尽快赶到那边才好。
安云桐实在是没有想到贾母行事竟然也是这样不顾后果,或者是说也是这样目中无人的。
普通老百姓在她心中,就是如同蝼蚁的。
若是蝼蚁咬到她了,定然是一脚踩死了。
很是幸运,今天有幸又当了一回蝼蚁。
第一次是被族人围住,差点被抓回去卖掉的那一回。
也不知,这一回,她们还会那么幸运吗,被人救下。
“这位大人,不知你们为何要抓我们家的表姑娘?她们可是扬州巡盐御史林大人的嫡亲表侄女、表侄子。
你们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人拿去问罪,恐怕不妥。”
林罗氏毫不畏惧地站在安云桐跟前,不让京兆尹的人动手。
安云桐站在林罗氏后面,从她脑袋旁边探出头来,“这位大人,皇上他如今可忙?您能上朝吗?如果可以,劳烦您给皇上说,就说安恺安逸之的大女儿、二儿子与小女儿回京了,想代替家父替他老人家问好。”
这是想用皇上来压他?京兆尹本来被贾母拿着把柄来这里就已经够憋屈了,如今竟然还被一个不知底细的小女子拿皇帝来威胁他?
“哪里来的野丫头?国公府的老夫人果真没说错,竟是穷山恶水来的野丫头,骗人都骗到国公府去了,如今还想骗到皇上这儿来,这是欺君之罪!
来人,将他拿下!”
原本还说贾母给的借口,如今倒好,她自己就给自己安了个天大的罪名。
他不是不晓得皇帝身边好几年前的红人是安凯。
可是谁见过安恺的女儿?她说是就是吗?不,他说不是,就不是。
而他敢这样做的缘故,就是觉得八年过去了,皇帝若真还记得安恺,早就叫他回京了。
而不是只有几个小孩儿回到这吃人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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