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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住哪里都无所谓,只不过若因为我曾经住过这里,将晦气过给阿婉让她落得如我般的下场,我如何对得起婶娘?”
阿璃将晦气二字咬得极重,柳氏脸上有些挂不住。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柳氏想找她的错处都挑不出,最后只得强颜欢笑几句,带着江婉走了。
阿璃送她们出门,还笑吟吟说道:“婶娘置办的这些家具我很喜欢,劳婶娘费心了!”
柳氏正在下台阶,前脚突然踩空,差点摔了个跟头,狼狈回头,挤出一丝笑容,“你喜欢就好!”
“阿娘,就这样便宜她?”
江婉有些不甘心,但她向来是个扛不住世面的,什么都是仰仗母亲做主,原以为母亲出面,一个乳臭未干的阿璃成得了什么气候,结果没想到连母亲都吃了哑巴亏。
柳氏有些气郁,“难道硬抢?”
他们关起门来怎么闹都没关系,但是阿璃合离回娘家,江陵城必然很多人盯着呢,被外人知道他们排挤阿璃,难免在背后议论他们二房是非。
柳氏隐约觉得,阿璃变了,不是以前那个与世无争的阿璃了。
外面喝茶的江勉见得那母女俩离开,便往里头走了一遭,阿璃也正要找他,“你帮我写一封信给陆焕之,就说路上遇袭我受了重伤,罗二被害,王石留在江家照顾我安危。”
阿璃如是这般跟江勉细说了一回,江勉很是不解,既然已经合离,为什么要写这么一封信。
阿璃抿了抿嘴角,淡然说道:“罗二的事情总是要交代一下的,还有王石。”
江勉也没有追问,只是看着面色红润的阿璃,偏偏要写她重伤,这感觉着实有些古怪。
第18章反将
顾臻一回长安城便被幽禁在侯府,大门都出不得。
弹劾他的奏章每天都在龙案前堆成一座小山。
这些奏折当中,除□□外,自然还有很多其他人。
倒不是顾臻人品差得罪的人多,而是他这个三镇节度使的确犯了很多人的忌讳。
普天之下,就这么一个三镇节度使,权力之大,偏他还不受任何人拉拢,我行我素。
这本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一声令下,太子的暗线被剿灭了一半。
所谓暗线,自然是别人不知道的存在,可他就这么强悍,一剿一个准。
不管是外地节度使也好,还是京中高官,谁没几个暗线,私底下干着不能见光的勾当。
水至清则无鱼。
能进入权利核心的人,手上大都干净不到哪里去。
若是这些东西成为把柄被人抓住,那将是巨大的威胁。
墙倒众人推。
大大小心朝臣官员像受了蛊惑一窝蜂地弹劾顾臻。
顾臻却悠闲地在自己的侯府里,批了狐皮大氅,坐在池塘边钓鱼。
晋王李元提着酒来看他,顾臻头也不抬,只道:“晋王不怕沾了晦气?”
李元在他身边坐下,打开酒坛,醇厚的桂花香飘散出去,他说:“这是三年前你离京时酿的,现在开封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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