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了?”
鸿锐惊讶得忘了脸上的痛,虎目圆睁,使劲看着墨玉青。
青儿这是怎么了?脾气怎么变得这样?鸿锐心里直打鼓,青儿之前眼睛不好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能把人急死,好不容易现在眼睛好了,这又改了随手打人。
……那以后呢?鸿锐背上发寒,不敢往下想。
鸿锐正想开口把话说清楚,一个温润的声音恰在此时从门口传来。
封住了鸿锐的话头。
“你们俩这是玩什么呢?”
慢悠悠的,是墨无痕。
显然刚才这一巴掌全被他看清楚了。
鸿锐和墨玉青都有些难堪。
纷纷垂下头去,不敢面对墨无痕的眼睛。
墨玉青心里清楚。
无论什么原因,自己动手打人都是不对的,更何况是这么个说不出口的原因!
墨无痕不急不慌,闪身进了屋,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目光并不凛冽,却让两个人都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下巴全都抵到了胸膛上。
鸿锐小的时候是很怕庆王爷,那时一点都不怕墨无痕,觉得他象个仙儿似的,只是好看,什么事都不管。
长大了,明白事理了,倒不怎么怕庆王爷了,却越来越怕墨无痕。
庆王爷动家法总是当众执行,不管青儿鸿锐谁的错,从来都是只打鸿锐一个。
理由说得明白,鸿锐的错是鸿锐自己的问题,理当受罚;两个人一起犯错也是鸿锐的问题,他是世子,脱不了首犯的干系,所以他要受罚;而如果是青儿自己犯了错,那受罚的还是鸿锐,因为青儿小,鸿锐年长却没带好青儿,还是鸿锐的错。
有道是:善不为官,慈不掌兵,庆王爷的家法如治军般严谨。
打了鸿锐一个,便能让所有人都牢牢记在心里。
十几年来打得鸿锐心服口服。
也打得墨无痕无话可说,阻拦不得。
庆王爷的方法很简单,也很有效,以至于鸿锐长大后倒觉得这样的惩罚更容易些,因为只是打一顿而已,打完了认个错就过去了。
过两天什么事都没有了。
而墨无痕的惩罚就不一样了,墨无痕从来不动家法,却照样能让人把该记的都记在心里。
鸿锐领教过,墨无痕教训人的手段,绝对不会比挨顿家法轻松。
他那张嘴,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扒掉你的皮,让你人前人后都抬不起头来。
怎么也要难受上半个多月。
所以,鸿锐心里也紧张得不行。
被墨无痕看到这一幕,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会怎么做啊,是怒斥自己?惩罚青儿?还是会告诉父亲啊?鸿锐心里七上八下地敲开了鼓。
“鸿锐,去外面帮你父亲招呼客人!”
墨无痕的话柔和温润,轻描淡写若无其事,好像刚才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鸿锐疑惑地抬起头,看看面前的墨无痕,再看看身边的墨玉青。
自己走了,青而呢?
“鸿锐,你放心,我不会难为青儿的。”
好像酷暑天吹来一阵凉风,鸿锐再次为墨无痕的成熟与优雅深深折服。
自己的颜面和担心的人都在他不动声色间得到保全,心里感激得几乎想跪下去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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