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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皇帝仍然由着齐澜征战各地,如今却突然派他出使漠北的目的,唯有一个。
“一下子问我那么许多问题,叫我从何说起?”
似是被南竹传染,这回叹气的换做齐澜。
“我并不是故意想惹出今晚这般事端,可要我隐忍他漠北王肆意的挑衅,倒也太过抬举我。
若不是他处处刻薄刁难,我如何会犯上他?”
齐澜将脸埋进南竹柔长的墨发中,用力的嗅了嗅。
心中阻塞之感稍感顺畅,口气也随之缓和下来。
“至于我和皇帝的关系,外界到也并未谬传。
当年我不能理解他为何对你下手,也当真以为你离开了我。
故而才会心地气急,不顾身份与他较劲。
之后他将我软禁在皇宫别院,不许我踏出半步,整整大半年,我发疯了般想念你,但同时也渐渐理清了当初朦胧中看不清的头绪。
得知你定然尚在人间,我便派人去同他商议,让我找你回来。
我知道当初那么一闹,过去对我成见颇深的那群人定是不会放过我。
果然,皇帝给我回答含糊其辞,闪避不提。
我派齐峰打探再三,才知道原来自我顶撞皇帝后,群臣联名上奏,欲以十七条死罪至我于死地。
而皇帝,日日为了这些奏章忙到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忌我。
并非不感激,我与他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
只是相较于你的事,我依然无法释怀。
之后的事,你定也知道了。
在他坐稳了皇位后,我便继续替他南征北讨,平息动乱。
然而,这些却并非是他强迫于我,而是我心甘情愿。
我欠他的情未曾还清,在尚未找到你的下落前,便让我用命来还清。
而在找到你后,便是他放我离开给我自由之时。”
他与李辰翔之间,虽然回不到过去般肝胆相照,但兄弟俩字,却依然藏在彼此心里。
眼底泛起一股酸涩,这个男人啊。
经历着比自己想象中更多的坎坷,都是为了自己。
终于不再固执的以背相对,转身用双手缓缓回搂对方。
他说的没错,即便是无理取闹,即便有些莫名的顽固,那也是因为担心自己,是因着自己的安危才有彷徨与无助。
易地而处,自己又如何能保证不与他一样?
“事情总要解决,我不想不清不楚就离开。
况且,一北和大哥的事还由我担着。”
顾家想将商路拓宽到漠北以西,这需要漠北皇帝亲笔的通城令及许可。
而潼城的生意亦然。
齐澜面色稍沉:“若知道如今的你这么能干,我当初无论如何也要带着你共进退了。”
虽然面上如此,心里却是颇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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