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们两个看似不经意地聊起这件事,视线却偷偷落在我身上时,心里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涌上来。
本来以为打两针止疼药再休息静养几天就好了,结果晚上又发了高烧。
冯一天他们叫不醒我,怕出什么事直接打了120。
然后和上次一样,一个人负责给导员请假,一个人陪着我上了救护车。
当时烧得脸红扑扑的,跟大苹果似的。
他以为他要失去一个舍友了,坐在车上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这是秦龙后来给我描述的。
查来查去钱流水似的没了,但是什么病症都没查出来。
查不出来是一回事,身体的痛苦却是避免不了。
我被迫住了几天院,醒着的时候只觉得头晕脑胀,眼球像是要冲破眼皮跳出眼眶。
睡着了却也是噩梦缠身——
乌黑狭窄的小巷子里不知道有什么,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本能让我往前跑。
抬眼看向天空,乌压压的一片黑突然落下来。
我没命似的往前跑,身后却有一只手一直追赶,几乎要捉住我的后衣领。
我睁开眼,只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和蓝色的隔离帘。
旁边传来了轻声说话的声音:
「嗯,暂时是这样……你不用听进去,敷衍应了就行了……」
「犯病还不容易,我妈已经让步了……」
梦里的后怕还未散去,恐怖紧紧扼住我的心脏。
我痛苦地发出一声呻[yín],眼球滚动几下,试图缓解疼痛的眼睛。
我慢慢偏过头,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林初霁。
12.
他穿了一件灰色的厚卫衣,戴着白色的口罩。
刘海随意地垂落下来,握着手机的手搭在椅背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我们对上视线,他愣了一瞬,利落地挂了电话。
整个身体探过来,嘴里一连串地问话:
「怎么样了?还难不难受?我给你叫医生好不好?」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闭上眼,急促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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