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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这一片的酒吧街,就属大溪地这块最热闹,晚上不到八点很多酒吧都开始没有位置了。
楚葭拉开门,差点被迎面推过来的音浪和嘈杂声逼得往后退了一步。
几个有些喝多了的年轻女孩正结伴往卫生间那边走,楚葭给她们让开路,走到一旁去拿托盘。
她们的工作主要是给那些卡座的客人送酒,待遇还不错,工资周结。
“楚葭,给那边的卡座的客人送一条毛巾和热水。”
酒吧经理从前面过来,对着她指挥道。
“哦,好。”
楚葭放下托盘,跑到后台去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又倒了杯热水。
她伸手摸着杯身试了试温度才放进托盘,跟毛巾一起送过去。
内场的光线有些暗,只时不时有台上那边的灯光打下来,视线不适应的时候有些眼花缭乱的。
楚葭认真看着脚下的路,走到刚才经理说的卡座,把毛巾和热水一起放到卡座前面的茶几上。
耳边声音嘈杂,她戴着耳麦,几乎听不清楚任何声音,也没注意这边卡座的人。
茶几上有些从烟灰缸里掉下来的烟头,还有几瓶喝完的酒,楚葭放下托盘就准备走的,忽然有人拽了一下她的T恤衣角。
楚葭转头看过去,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年纪好像跟她差不多大,脸上画着很精致的浓妆,已经有些晕开了。
楚葭靠近过去,听对方说话,
“给我一杯柠檬水,要冰的。”
“好的,稍等。”
楚葭点了点头,转身准备重新去拿柠檬水。
卡座这边有些挤,她弯腰往前走,视线掠过从卡座沙发上伸出来的几双长腿,脚上踩着的都是很贵的联名款球鞋。
基本每款她都在家门口的鞋架那边见过。
耳麦里传来经理训斥其他员工的声音,她低着头,忽然瞥见一只搭在卡座上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酒杯口,虎口中间有一粒黑色的小痣,很明显。
酒吧的灯光打过来,暗蓝色的光线衬得那只手极白,能看见冷白肤色下翕张的玻璃体组织。
楚葭动作顿了下,耳麦忽然坏掉,传来有些尖锐的鸣声,她抬手摘掉耳麦。
与此同时搭在卡座上的那只手慢腾腾的抬起,握着杯口的手指根根指骨清晰凌厉,随着抬起的动作能看见他手腕上覆盖着一只黑色腕表,转动的蓝色表盘下从腕骨尾端蔓延着到小臂位置,是一排梵文纹身。
音浪、酒精、尼古丁的气息蔓延在整个空间。
隔着卡座的距离楚葭还是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冷冽香根草气息。
“聿哥,”
边上有人叫了一声,“今晚通宵?等会儿去包厢那边。”
“不了。”
耳麦摘掉后的听觉变得尤为灵敏,头顶冷淡散漫的声音响起,跟着音浪一起压过来,“回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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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厨那边,林悦正靠着厨台边上吃果盘里的水果。
店里晚上忙,但偶尔还是会有人悄悄跑到这边来偷懒吃水果,一般经理并不会说什么,只要不闹到跟前都是整只眼闭只眼。
但林悦看见她还是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赶时间没吃东西,有点低血糖,这盘是师傅摆盘摆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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