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深夜响起,殷星舒睡眠一向很浅,几乎是在第一声响起时他就睁开眼了眼,房间里光线昏暗,隐约能听见窗户外面沉闷的雷声,天气预报说过今晚会下雨。
殷星舒打开床头的台灯,目光自然扫过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2:01分,已经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
穿上拖鞋,殷星舒走出卧室,来到玄关前,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殷星舒开口问到“谁在外面”
“杏杏,快开门,是我。”
杏杏是殷星舒的小名,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殷星舒打开门,走廊上一片黑暗,客厅里的光照出去,照亮门口一小片区域,一个穿着西装套裙的美妇人正站在门口,手上提着一个被打湿的红色蛋糕盒。
“妈,你怎么回来了都这么晚了。”
“我赶回来给我宝贝儿子过生日啊,结果飞机晚点了,外面又下雨,耽搁到现在。”
“我生日是明天,你不用这么赶的。”
“没事,妈好久没见你了,想早点见你。”
殷星舒侧身将柳眉微让进屋,正准备关门,目光落到门口,到地上好大一滩水,他眉头微微一皱,来今晚的雨确实很大。
关上门后,殷星舒发现柳眉微身上也打湿了,他走进卫生间,找出一张干毛巾和吹风机一起拿了出来。
“妈,你先擦一擦,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不用这么麻烦,妈今晚在客厅将就一下就行。”
“那怎么能行,你坐一会儿,很快就好。”
殷星舒朝着客房走去,因为时常打扫,客房并不脏,殷星舒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床单被套换上就行了。
殷星舒收拾完客房之后回到客厅,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他正觉得很奇怪,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剁东西的声音,殷星舒朝着厨房走去,里面黑漆漆的,只能模模糊糊到一道人影在移动。
殷星舒的手准确摸到门口的开关,啪嗒一声,头顶的灯亮了起来,将厨房照亮,柳眉微果然在厨房里,正背对着他切着什么,手边还放着那个红色的蛋糕盒子,现在已经被拆开了。
“妈,你在做什么”
“太晚了,有点饿了,想着做点夜宵吃。”
“那你也该把灯打开,这么黑怎么得见”
柳眉微拍了拍脑门,懊恼的说到“瞧我这笨的,竟然没注意。”
“”
殷星舒抱臂斜靠在厨房门口,静静着柳眉微背对着他切东西,柳眉微开始絮絮叨叨问起他这段时间的状况,殷星舒一一回答了,回答的很认真。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寻常的场景,对殷星舒却是难得。
说着说着,又说到殷星舒生日的事情,柳眉微十分气恼的抱怨到“殷高良这个王八蛋,已经有多少年没陪杏杏你过过生日了,我当年真是瞎了眼。”
殷高良是殷星舒的父亲,家境贫寒的凤凰男,和柳眉微结婚后成功把生意做大做强,如今已经成了南溪市首屈一指的企业家。
因为殷高良总是忙于生意,和柳眉微相处的时间很短,加上某些男人的通病,两人最终感情破裂,争吵成了家常便饭,殷星舒也习惯了柳眉微的抱怨,安静的听着没有搭话。
却不想柳眉微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语调轻快起来“不过这次不一样,这可是杏杏你十八岁的生日,怎么能缺了爸爸,所以我特地把他也带回来了,给你过一个圆满的生日。”
“带回来是什么意思”
殷星舒面露疑惑之色,柳眉微很快给了他解释,她转过身,让出砧板所在的位置,上面赫然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容貌正是殷高良。
人头眉心的地方被劈开了一条缝,隐约能到白色的脑浆,一把尖刀正嵌在裂缝里,原来刚才柳眉微一直在切着的就是他父亲的头颅。
殷星舒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着柳眉微,却见柳眉微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她将尖刀拿起,朝着殷星舒走了过来。
“杏杏,这下好了,只差你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快过来,让妈妈抱抱。”
话落,柳眉微貌美的脸颊上浮现一道道裂痕,鲜血从裂痕里渗出来,狰狞恐怖,她朝着殷星舒扑了上来,手中的尖刀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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