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还跟平儿算了好一阵子。
“当初抱琴进宫的时候可是分文未带,她在府里得的赏钱月钱是全留给了梁丰家的,少说也有小一百两了。”
王熙凤伸出第一根手指头,“下来梁丰家的进宫两次,每次都是三五十两银子带出来;女儿在宫里的赏钱得的不少,还有个在陛下府上当差的小儿子,大儿子又入了军籍,当场就给了五十两,这两年她们家里的工钱也涨了,赏钱也多了……”
王熙凤垂下眼睛,嘴里一五一十的加着,手指头一根根伸着,“我看至少有八百两了。”
“我的好奶奶,你还看上她们家里那么点银子了?”
平儿笑道。
王熙凤斜了她一眼,道:“我的嫁妆都贴进去小半了,你们家爷也只知道问我要银子使,一个月少则五十两,多则一百两,他哪儿知道银子来的不容易呢。”
王熙凤半开玩笑半当真跟平儿继续道:“不过家里马上就要出个皇妃了,好日子就要到了。
前面为了她,太太往宫里送了怕是不下这个数了。”
王熙凤伸出五根指头,翻了一翻。
平儿眼睛睁的圆圆的,“一万两?这是怎么花出去的啊。”
“谁知道。”
王熙凤一甩头,道:“过来给我捏捏,这两天忙得我膀子疼。”
王熙凤和平儿两个半真半假的算着梁丰家里的银子,那边王夫人和贾母则算计起了怎么能把人留下。
或者退而求其次,留下个把柄。
“圣人有云: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胁之以威。”
王夫人缓缓道来。
贾母想了一想,抱琴要是真能求了主子让她家里人脱籍,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是笑话了。
“诱之以利……胁之以威……”
贾母重复,说完她眼睛一张一闭,道:“这事儿交给你办了。”
王夫人也为难,转身回去又找了王熙凤两个闭门商量了半天,第二天开始,梁丰的人缘突然变好了,府上不少跟他只有点头之交的人借着他家闺女出息了的借口,隔三差五的请他喝酒。
梁丰人是老实,但是又不傻,再加上家里还有个更加精明的赵氏,只说国丧期间不得宴席,十次有八次都是推了的,就算去,也只吃菜,并不喝酒。
众人无法,只得更加变本加厉的邀请了。
皇帝拖到腊月三十才回宫,除了义忠亲王,所有的随行人员全部回了京城。
说是要在宫里过年,但是守着老皇帝的孝,宫里全是白茫茫一片,连灯笼上都罩着白布,哪儿有什么过年的喜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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