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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放心,这次游戏选人没选好,有阮虞在,南林不会坐实‘叛徒’这个称号。”
南林脸上的笑意并没有消失,他再次开口,“杀不杀你,对我的支线任务影响不大。
但如果我没猜错,你的任务应该是杀了我?”
“你可以试试,我很期待。”
他说着,便丢下两人,带着一直不敢吱声的阿斯莫德,朝地狱大门走去。
临一拍了拍温文,却听那人询问自己:“你会帮我杀了南林吗?”
临一一怔,而后摇头,“不会。”
“为什麽?”
“首先,出于主观目的,我暂时不会杀他。
其次,你杀不了他。
最后,我们两个人加在一起估计也打不过他。”
“......试试?”
“你去吧,明年今天我会给你烧纸的,再见,哦不,永别,兄弟。”
温文站在原地,看着临一的背影,内心纠结挣扎几许,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而在前面不远,地狱之门已经再次打开,三头犬略微侧身,为松安让开了一条路。
看着这人不肯前进,它竟表现出了与外表截然不同的耐心,用第三个头颅轻轻碰了碰松安,连同呼气都减轻了不少。
毕竟它愿意等待一个普通人几百年,或许在人类已知的神灵中,它已经足够温柔。
松安笑了笑,在安魂曲停息之后,带给他的影响却并没有消失。
他看见了自己和哥哥的小时候。
在那个阶级无比分明的时代,有太多的人吃不上饭。
或许没有人能想象,两位以后家喻户晓的大建筑师,竟然会有那样一段难以回首的童年时光。
那是好几天的起早贪黑都换不来一块面包的日子。
他当真以为自己要被饿死了,所以睁大了眼睛,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高楼大厦。
这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在濒死前,哪怕看见这样漂亮的城市,竟也会觉得面目可憎。
可他到底没死成,哥哥将抢来的压缩饼干塞给自己,他自己却被抓住打了一顿,那些人不断地将泥土塞进他的嘴巴,口中骂骂咧咧,并不停歇。
后来哥哥回来了,他擦掉脸上的血迹,将嘴里的土吐干净了,才来安慰被吓哭的弟弟。
他执拗地询问哥哥为什麽,将那一小块压缩饼干再次掰成两块,一块留给哥哥,一块留给自己。
一直到自己死亡之前。
他说:“别怕,哥哥爱你。”
松安擡头注视着地狱三头犬的瞳孔,询问说,“哥哥在里面吗?”
它摇头,又拿湿润的鼻尖轻柔的推了推松安,无声的催促着。
“那好吧,”
松安耸肩,眼里分明满是落寞,却仍旧露出一抹笑,安抚般抚摸着三头犬的脑袋。
“谢谢你等我那麽久,我要走了。”
其实他都明白,那段安魂曲带来的意思,他的哥哥早就已经走了。
并且是再也不会回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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