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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昀舟孟昀舟孟昀舟,你哪里是只杀了我一次,你明明已经杀了我千次万次了。”
“贺盏,放开我!”
陶挚力气不小,发起疯来更甚。
夏阳怕他挣扎过头会把床头灯拽下来,想抓住他限制他的动作,结果差点儿被他掀翻在地上。
贺盏力气大不少,但担心陶挚受伤,有收着点。
“哥,你先冷静下来。”
“冷静个屁,陶成果他找死!”
这是一个和平日完全不一样的陶挚,贺盏曾经见过,那时候他被学校的白人学生欺负,陶挚为他揍人的时候虽不至于这样暴怒,但也让他对现在这幅场景不是那麽难以接受。
然而平日见惯了温和贴心的陶哥的夏阳就不一样了,他干瞪着眼,想上前又不敢,贺盏看了看他:“你别在这里添乱了,出去背你的台词吧。”
他觉得自己确实不中用,但是被贺盏说添乱,他便气不过。
“添乱?你说话能不能不这麽难听?谁添乱了?”
说完他又觉得这时候真是不该闹自己的脾气,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还是出去了。
“哥,你先冷静一点。”
“我他妈冷静不了!”
陶挚力气很大,拽着黑色橡胶绳带着床头灯发出危险的嘎吱声。
贺盏不是个多爱惜东西的人,但看着盏床头灯真的精致可爱,显然不是卖家具的时候随便挑的,便有些心软,想了想,他把陶挚的绳子解开。
他个子比陶挚大,手也比陶挚的大。
他一手解开绳子,一手握着陶挚两只手腕,陶挚就在这个时候开始更剧烈的挣扎,好像要把他掀翻。
“哥!
你听我的好不好!
现在孟昀舟已经去处理这件事了,你能不能不闹了!”
“不能!”
陶挚这并非是一句任性的反驳,而是愤怒的宣洩。
贺盏感觉他喉咙里好像喷出一团火,要把周遭一切都烧毁。
“陶成果他该死!
他该死!”
“他该死所以你要去杀他吗?哥,你忘了你以前怎麽跟我说的了?你忘了你以前怎麽劝我的了?不要为不值得的人生气,更不能因为不值得的人髒了自己的手。
这些话怎麽到你自己你就想不明白了!”
——“明白道理是一回事,眼睁睁面对道理又是另一回事,道理像远看的珠宝非常悦目,但当从远处掷来而狠狠击中了身体,珠宝亦是石头,会让人痛彻心扉。”
*
陶挚现在觉得当初对贺盏说教的自己就是个笑话。
明明他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混蛋,又凭什麽去教别人大度。
这不就打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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