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卡在了喉头。
望着云破月远去的身影,林旭瞪着眼的模样简直像要吃人一般。
有下人小心翼翼在林旭身侧问道:“侯爷,现下该如何?我们的人都被云将军伤了。”
“本侯迟早要收拾云破月这块又冷又硬的石头。
没有那些饭桶又如何,本侯便不能自己动手吗?反正在那人眼里本侯便是一个蛮横无理之辈……可恨的是本侯那千辛万苦弄来的牡丹酿配方,那人钟爱此道,也不知这配方便宜了哪方小贼。”
说到这里,“砰”
的一声,林旭一下锤在船板上。
一旁的下人见状更恭敬而小心地守在一旁,大气也敢不出。
河水滚滚,辗转翻涌,深不可测。
一曲琴音清清淡淡,划破幽谧的夜空。
巨大的楼船一角,一人盘坐抚琴。
暗夜之中,一瘦长的身影靠近那身影,道:“你的琴技精进了。”
熟悉的声音让心弦为之一动,琴音也跟着戛然而止,君朗一手抚在尤自颤动的琴弦上,睁眸道:“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和我说半句话了。”
眼眸轻眨,落下一片蝶状阴影。
君朗回首,对上云破月寒冷的眸子:“或若,是宣王已经决定要将我裁决?”
江上凉风吹拂,两人墨色的发丝在暗夜之中落下飘摇的轮廓,可以模糊地观望却无法清明地触及。
云破月静静地站着,大半面孔置于幽暗之中,让人看不清摸不透,连那唯一可辨别情绪的声音亦沉到冷寒:“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多年的相交,无须诸多话语,君朗闻言便知对方所谓何事,道:“你认为是为什麽?”
“立场。”
“你既知晓为何还要问我。”
“你对秦帝的态度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哦?”
君朗道,“为什麽觉得奇怪?”
云破月却没回答,只道:“你应该顺应时势,许是最后一次同你说话。”
“也许宣王今日就会杀了我,所以你才来跟我说说话是吗?”
云破月顿了半晌,才道:“是。”
君朗闻言,不由苦笑着动了动唇,他果然还是难以放下自己,满腹话语却终究无法说出口。
默然片刻,君朗道:“你觉得奇怪,是因为君伯人不该有忠于秦君的气节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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