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六个用过的橡胶套，空了的瓶瓶罐罐，以及皱巴巴的衣服均散落一地，室内的东西东倒西歪，乍一看活像是被抢劫了。
张欠闷哼着翻身，露出满身红痕，他咽了下刺痛的嗓子，感觉四肢快要散架了，某处还嚣张地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他难堪地扶着腰，头疼之余对自己恨铁不成钢，想着经过昨晚那麽丢人的一遭，今天一早应该直接逃回国！
可还没动一下，偏偏睡在旁边的傅閑能醒了，他转身睁眼，发现张欠只盖了下半身，连忙拉起被子盖住他伤痕累累的右肩。
张欠察觉回头，傅閑能眼色一顿，垂眼又是昨晚那幅隐隐期待又矜持的小样儿，挪过去搂着他，声音性感又沙哑：“张欠，昨晚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张欠：“……”
谁来杀了我。
现在！
妈的，在他眼里，老子就是个千里迢迢送屁股的！
奇耻大辱！
“你看我这样还有假？”
张欠的嗓音像风中残烛那样抖。
傅閑能一听声音吓得脸有点白，连忙出去倒了杯水进来，扶着张欠喝水：“有点凉，慢点喝。”
张欠咕噜咕噜喝完，感觉身体像失去生命体征的尸体，透心凉，意识清醒了不少。
傅閑能问：“还想喝吗？”
张欠摇头。
郑哥随着傅閑能来美国了，但是不住在同一个地方，傅閑能打电话让他去中餐厅买些早餐，然后回到床上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我他妈要是因为这种事去医院分分钟切腹自尽。
昨晚傅閑能虽然喝得多，但是后半段好像个没事人，还知道善后，所以张欠除了身体疼嗓子痛意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张欠又摇头。
看他怎麽样都恹恹的，傅閑能忍不住想说些刺激性话题。
“对了，你、你怎麽有兴致来美国跟我干这……”
傅閑能说着感觉张欠脸色发白，眉眼却兇得可怕，像是会当场掐死他，他停顿一下：“呃不是，那个，昨晚氛围到了然后咱俩做了，我很高兴，起初以为你只想跟我柏拉图。”
“去你爹的柏拉图。”
张欠憋一口气撑起一夜间脆弱不堪的身躯，无力亲了下傅閑能的唇，躺回去说实话：“我就是想当上面那个而已，想着先下手为强能成，谁知道你他妈……”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说就说吧，于事无补了。
可回忆起傅閑能昨晚那股劲儿他顿时火大。
张欠匪夷所思：“你昨晚不是喝成一滩烂泥了吗，怎麽还跟没喝一样！”
傅閑能俯身撑在他身侧，语气中不自觉带有一丝的得意：“人的潜力是未知的，只要还没死，什麽事都有可能。”
“……”
傅閑能看他臭着脸就知道他要踹自己，立马直起身，眼疾手快握住张欠踢来的脚踝，笑说：“我求饶，别伤了我的宝贝。”
张欠挑眉：“它是你的宝贝？”
傅閑能嘴角一僵，忙凑过去亲他的脸，改口：“你才是我的宝贝，它是作案工具。”
张欠没忍住笑出来，“滚。”
国庆节七天假，算上周末，总共九天。
张欠百分五十的时间在床上，百分二十像个下半身机能丧失的患者逛公园，百分三十去剧院去美国西部看些大衆景点去自由潜，然后打包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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