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班里就他们两个走读的。
她自己是不想住宿舍,云和的住宿条件称得上好,四人一间,高低床,布置的也精致,暖气什麽的都有。
但周芜还是觉得平时洗澡上厕所什麽的会很尴尬,万一碰上难对付的室友也麻烦。
本来上学就累,发生矛盾沖突更要命,所以就去找崔仲山办了走读。
至于严柏礼是什麽原因,她不清楚。
突如其来的风拨动了她脑海中的一根弦。
恍然间,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对严柏礼身上的事,什麽都不了解。
不疾不徐的走着,全程盯着花绿的地面,到了教学楼屋檐下,周芜从书包里翻出白色的雨伞,摸索着找到伞柄上的一个按钮,按下去,伞面花似的绽放开来。
天还亮着,许多学生匆匆忙忙的往宿舍赶,只有为数不多的还惦记着去食堂。
向外踏出一步,便露了天。
周芜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严柏礼的膝盖,将伞面往他的方向移了移。
这小动作其实挺明显。
没走几步,严柏礼便停下步子,伸出一只手抓住黑色的雨伞柄,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也有力。
两个人挨得很近,近到周芜又闻到了那天体育课上,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长长的睫毛几乎掩住眸子,严柏礼微微用力,几乎是很刻意的将伞面往她的方向推,松开手后,还不忘出声提醒,“你肩膀湿了。”
周芜垂下眼睛,看着落下的雨点,没说话,稳稳当当的走着。
出校门没几步就是车站,这个点要等公交车,有点难。
因为一中的学生基本都是住宿,走读的离家也近,所以公交车司机大都不往这个地方开。
相反的是,出租车就很好打,三分钟左右就来一辆,像是约好了似的。
到了车站,严柏礼翻出耳机带上,视线低垂,对她道,“你可以回去了。”
周芜站在那没动,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般,单薄的脊背都显得固执。
好半天,像是为了舒服,她换了个姿势,也不在意是否会弄髒校服,向后方的广告牌上靠去,划拉着手机。
严柏礼微微侧头,瞥见她眼中斑驳的光影,又重複了一遍刚才的话。
那点余音也被风吹散,过了几秒,周芜才慢吞吞的擡起头,很是不解,“不明白吗?你腿受伤了,不太方,所以我送你。”
男生没再说话,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陷进昏暗的光里。
等来了辆出租车,周芜扶着他坐进去后,关上车门,自己去了副驾驶。
系上安全带,头也没擡,对着车后座的人说了句,“报地址。”
严柏礼摘下一只耳机,没再像刚开始那麽扭捏,“轵城,那儿有个牌,把我送到那就行。”
很陌生的地名。
周芜不动声色打开地图,输入“轵城”
两个字,发现离一中有十公里左右,谈的上偏僻。
这麽远还办走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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