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释得清吗?她做事没个分寸,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我家挽沁不计较,不代表这事就这麽算了,你如果盘算着想从我们楚家得到什麽,那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楚阮月心凉。
从头到尾,父亲都认为这件事是她从中作梗。
乱拍的照片会惹来争议,楚挽沁的私生活会被窥见,人气和事业继而受到影响,所以苏凭渊是那个不安好心不怀好意的人,她也是那个不顾亲情自私无礼的人。
“岳父,我也认为不该这麽算了,有些事说清楚对大家都好。”
苏凭渊真的很大胆,“您如果真的对女儿好,不如也对阮月好一些,她从来没有对您不敬过。”
“你是在跟我叫板?”
啪的一声脆响从听筒里传来,楚阮月浑身一颤,伏在苏凭渊身前。
“晚辈不敢。
您定个时间告诉一声,我们过来看您。”
话题并未终结,但父亲已经挂断电话。
楚阮月知道这事过不去了,可就算苏凭渊不接电话不去反驳,事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阮月。”
苏凭渊放下手机,放轻语气,“擅自接你的电话,是我不对。”
楚阮月低着头,说不出话。
“但这件事让我来处理,你不要想着自己承受。”
他说得很慢,像在照顾她的情绪,“你没做错任何事,也不必听你父亲的。”
不管是就事论事,还是有心安慰,“没做错任何事”
已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她很讨厌自己没有被父亲骂哭,反而被苏凭渊的安慰惹哭这种事,显得她根本没有能力解决她与父亲之间的矛盾。
“我陪你一起回去,你不必有顾虑。”
他扶着她的肩,轻轻抱住,“本来就没什麽事,都是小题大做罢了。”
楚阮月伏在他身上不敢乱动,因为眼泪滴滴答答往下掉,怎麽都控制不住。
苏凭渊任由她释放情绪。
渐渐的,肩上有凉意漫开,他非但没松手,反而越抱越紧。
[苏同学来了]
高二上,周日。
开学刚过一周,大家放飞的心还迟迟没有归位,难得挤出半天休息,几个男生约好篮球场见。
围着一只球打了两个多小时,运动后的痛快已经盖过无关紧要的胜负心。
苏凭渊放缓跑速回到休息区,捡起地上的瓶子準备喝水。
仰头灌水的间隙,他看见篮球场外的梧桐大道上出现个眼熟的身影。
白色的短袖,齐膝的粉格裙,米色的双肩包,她每一步都走得很快,却始终埋着头不看任何地方。
楚阮月。
他默念着名字,喝完最后一口水。
篮球场上的追逐声、拍球声无不吵闹,可她不曾在意,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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