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岳是我们宋局的太太,患有严重的惊恐症,不知道您有没有了解过这种病,它吧,不是精神疾病,是一种情绪病,但是挺麻烦的,日常离不开人,出门都是保姆跟着,今天宋局出差,保姆跟丢了,我们已经找她五个小时了。”
“不好意思,我再纠正一下,惊恐症就是精神病。”
陈数杉看看目瞪口呆的王秘书,努力柔和了下态度,但并不成功。
“其实惊恐症没有这麽可怕,不需要时刻陪伴,因为病人很少会主动威胁他人的安全,也不影响治安,发作时间一般低于半个小时,甚至只有十分钟,虽然病人有濒死感,但不致死,除非心髒有点毛病……”
直接问,“安岳有长期服用药物吗?”
“有一些情绪镇定类的。”
长期用药就是比较严重了,“具体是什麽药呢?”
王秘书偶尔督促安岳吃药,很熟悉,“就是最常见的,百优解和希德。”
“这两种药一次开不出来太多吧?”
“嗯,本市管理还是很严格的,单次开药不超过一个月。”
王秘书说完才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莫名,挑起眼皮瞟了下她。
陈数杉解释,“不好意思,我女儿高三,也有些情绪波动。”
“哦!
其实还好,还好,我们宋局就是紧张太太。”
陈数杉眯着眼斟酌了半天,又打量王秘书。
“心髒好的话,与其关在家里不接触社会,不如时不时小剂量地进行一些社交活动,这叫做‘暴露疗法’,这几年很流行。”
她推开窗子,指王秘书看办公楼后侧的街心花园。
路灯下,穿制服的年轻女警和一位女士并肩而行,顺着花园里唯一的石子路来回遛弯,边上是遛狗的老人,从身体语言看,两人都还算愉悦。
“她们转了十几分钟,安岳已经好多了。”
王秘书松一口气,正要致谢。
陈数杉又说,“但讯问还没完成,等她情绪稳定下来,要继续的。”
“那能不能改天?让宋局陪同讯问?”
“不行。”
“可是宋太的状态真的时好时差!”
陈数杉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我们有把握处理好。”
王秘书被噎得不轻,想说大家同区,擡头不见低头见,凡事不要做的太绝,又想说宋局扶摇直上,你们区区两个支队长,别给脸不要脸。
但陈数杉的气质不像有些警察有勇无谋,专挑官大的怼,反而像背景深厚,翘着脚等提拔的样子,他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一时倒不敢大放厥词。
陈数杉勉强挤出个笑容,但表情过于严肃,森冷的还不如不笑。
“放心,我们会格外关注的,一完成就通知你来接人,怎麽样?”
“我能不能在这儿等?”
“等候室在楼下,条件也不错的,有空调,就是不能抽烟。”
言下之意,这间房你就别指望了。
王秘书终于放弃,“那我还是在车上等罢!
这是我的名片。”
陈数杉笑笑,看都不看,直接放在廖俊杰桌上,擡手开门。
两人一前一后,王秘书决定冒个险,“这个案子,经侦也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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