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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责任通报免除了规划的责任,但他还是平调四川省住建厅,老老实实做了两年半处长,才回到重庆市。
现在宋局愈发小心谨慎,毕竟再过十个月他就满四十岁,这个年纪,如果能再往上走一步,前途不可限量。
宋局居高临下地问,“你们高中那会儿,是不是有什麽事儿啊?”
尹从辉微微皱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就男女那些,初恋啊,争风吃醋那一套。”
轮到尹从辉惜字如金了,他摇头,“没有。”
“她不是你们班花麽,还是校花?”
“我们几个成绩都勉强,一心搞学习,顾不上早恋。”
宋局不信,认识安岳时她刚高考完,穷家小户失魂落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纯良,在他家客厅哭得崩溃欲倒,白裙子白球鞋,根本不懂穿丝袜,和国外大学放肆的二代截然两样。
他是一脑袋栽进去,仗着她对他父亲的哀求仰赖,扮演白马王子,但热情底下留存几许理性,知道小白花不会完全没有前情。
只是不屑于问罢了。
“有就有呗,多大点儿事儿,合作这麽多年,你得利,我得势,我跟你计较这些?再说了,我老婆什麽性格我不知道?她要是跟你好过,肯定不让我跟你做生意。
说说吧,到底是谁?”
尹从辉一口咬死,“真的没有。”
“那你非要她去?”
宋局是福建人,喝功夫茶,一招一式讲究的很。
“没拿你当外人啊!
她这两天又没睡觉,早上起来……哎!”
这声叹息内容丰富,满满中年男人的疲惫。
尹从辉想起安岳尖锐凄厉的惨叫,这麽多年午夜梦回,也是心有余悸。
“她手机在我这儿,免得吵着她不高兴,上次送快递的多打了两遍电话,被她追出来一巴掌,打得眼眶都见血了。”
宋局疲惫地拿大拇指刮了刮眉头,“老这麽着,我也受不了。”
“这得看病吧?”
尹从辉不知道安岳又严重了,毕竟养尊处优,宋局也是百依百顺,但这两年见面稀少,几次通话,他是觉得她不对劲。
宋局软声打商量,“你替她去,你全权代表,行不行?”
“我是要去。”
尹从辉两眼支棱着像火里的玻璃珠子。
“宋局,我们这种人,从底下爬上来,多少有些事儿见不得人,宋太也许忘了,可攀咬出来,人家只会往您身上挂,甚至就因为能挂上您,小事化大。”
这点子斗争手段不稀奇,宋局点点头,“我懂。”
“那我先过去?”
尹从辉没动身,“宋太的手机,您要不关机吧,别看了。”
“你这麽说,就是让我盯着呗?我晚上跟台商吃饭,怎麽盯啊?”
“那……”
尹从辉祈求地望着他。
“哎呀,真是,小赵!
小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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