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桑结说了来意,洛桑幽幽道:“阿伯啦,现在才知道,有你在,我多么省心。
阿伯离开三个多月,我真有些招架不住了。”
“佛爷有何为难之事?”
桑结看出洛桑是瘦了。
“三大寺向第巴府呈文,要求退还原来的属地。
阿旺和色朗前几天进宫也说到此事,有些人还闹得挺厉害,扬言要组织僧众去第巴府请愿。”
说着,递过一纸呈文,“达瓦他们毕竟刚上手,都请求让你复职呢。”
桑结摇摇头,“不要再提复职一事,他们历练历练也好。”
“我想请阿伯这段时间留在城里,他们有个主心骨,就好做事。
明天召开民兵会议,次仁也回来了,你去见见吧。”
“佛爷这首诗,指的是什么?”
洛桑用手向北边指了指,“当初阿伯许诺那么优厚的条件,他不肯答应,他想要什么不是明摆的吗?被轰走他岂能甘心?安多方面情报,发现每晚都有若干小股骑兵活动。
有阿伯在我才放心,这段时间过后再去昌都行吗?”
桑结答应了。
出宫时,刮起嗖嗖的凉风,云彩像一块块撕烂的湿漉漉的棉絮,飞快掠过宫顶。
旺秋留下陪伴丈夫,堂姐、阿朵和两个男仆护送梅朵带着小多吉,于次日晨上路了。
次仁年近半百,驻守阿里已有二十多个春秋,每隔三两年回来一次。
根据桑结指示,他组织训练数千民兵,守住了地处偏远的西藏西大门。
在会上,他讲述了前不久与准噶尔骑兵的一次大战,虽然自家损失不小,但最终还是击退了敌人进攻。
各大队反映了气候异常带来的困难:农民要抢收晒晾青稞,修补房屋,牧民要搭建、修补羊圈、马棚,等等。
桑结要求北路民兵必须至少有一半到位,藏南和直属大队必须要坚持观察哨,并保有少量民兵驻点待命。
萨迦民兵派一个中队把守冈巴拉山口,一个小队守住堆龙桥,必要时可撤下铁索上的踏板。
窗外不时传来拉萨河的巨大轰鸣,桑结不无担忧地说:“央金啦,直属大队的水军组建了没有?”
“大人,我一来就挑选了二百人,正在训练。”
“今夏夜雨大,尼玛啦,沿途烽火点务必提高警觉,人员要按时轮换,保证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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