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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谨舟噎了好半晌,才开口说:“以后别让人送午饭来了。”
岳宴溪:“不合口味?”
“嗯。”
禾谨舟不喜欢说谎,但这个理由,似乎最不需要再费口舌解释。
“怎么会不合口味呢?”
岳宴溪显然没那么好诓骗,“才刚说完,坦诚的人更可爱。”
禾谨舟再次看向岳宴溪,那双深邃的眼睛又专注地停留在自己身上,格外烫人。
禾谨舟本想说:“我不需要你花这么多心思在我身上。”
可话到嘴边,出口却变成:“花这么多心思在我身上,倘若都是无用功呢?”
禾谨舟总归还是记着,岳宴溪说,有些话再说一次,她该伤心了。
“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万一劳心伤神的,最后还都只是对牛弹琴,是让人有点苦恼。”
岳宴溪说,“可如果这个让我花心思的人是禾谨舟,就是让我摘星星摘月亮,也是值得的。”
禾谨舟瞳孔颤了几下,这话实在是俗不可耐,可偏偏从岳宴溪嘴里说出来,又没有那么叫人讨厌。
值得。
值得么?
“你这个腿,还摘什么星星月亮?”
禾谨舟别扭着一张脸说,“堂堂岳总怎么也学会花言巧语信口开河了?”
岳宴溪笑道:“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虽说被骂了,但被骂得十分开心。
禾谨舟看着岳宴溪顶着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语气便不自觉柔和了几分,不似最开始那样冷硬:“这么晚是专程来找骂的?”
“当然不是了。”
岳宴溪苦恼着一张脸说,“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闲吗?”
“那是因为公事?”
禾谨舟语气又冷了两三分,就像那过山车,忽上忽下。
岳宴溪摇摇头,说:“只是忽然想谨舟了。”
窗外月光皎皎,城市的噪音仿佛在一瞬间静谧下来,过往的风都因为这句话而驻足了。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因为最原始而单纯的想念。
直至今日,岳宴溪才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
每个夜晚,都会那么忽然地,想起名叫“禾谨舟”
的人,非常非常,非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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