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帷帽,欠身与掌柜行了一礼,“这位老伯,我的狸奴十分通人性,它不会破坏店中书籍。”
不等掌柜话,她接着道,“不过我理解您的担忧……”
“哎哎,你刚不是那么的!”
乔珍珍没理它的蹦跶,往店内看了几眼,“我的婢女手不得空,将猫留在外面我也不放心。
不如这样,您老给她一张座,让她抱着坐在柜台边如何?”
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掌柜的见姑娘长相明媚,行止有礼,倒也没有立刻拒绝,问道:
“你能保证它不乱跑?”
“我定让婢女好好抱着它,不让它乱跑。”
乔珍珍道,“若发生意外,造成您老的损失,我会照价翻倍赔偿。”
这时她才在心里与一万道:“我这不是了?”
一万歪头,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掌柜从柜台里搬出一张凳子。
冬香想将手里的布包放在地上,掌柜让她将两大包搁在柜台上。
乔珍珍又谢了谢。
她抱起一万,把它放在冬香膝盖上,“好好呆着,等我挑完书,带你吃好吃的去。”
又对冬香道:“看好它。”
冬香点零头,安静的坐好,给一万捋毛。
冲着好吃的,一万马上就把先前的怨言抛在了脑后。
掌柜的见这一主一仆一猫都挺规矩,便不再管他们,回到柜台后继续看书。
这家忘味斋,麻雀虽,五脏俱全。
乔珍珍很快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书籍,《伤寒》《甲乙》《神农》《肘后备急》等等,整整一摞。
要她对中医的兴趣,那自然因病而起。
她有几年很不讲究,码起字来白黑夜不分,导致身体变得虚弱,一度得了很重的肺炎,住院半个月,打了一个多月的抗生素,最后还落下慢性气管炎的后遗症。
一年之中,不是得了气管炎,就是在得气管炎的路上,很是痛苦。
她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都中医养生调理,那不如就试试中医。
不知道名医在哪里,咱们就自学。
要那是个很好的时代呢,只要你想学,就没有搜不到的课程。
三年时间,倒也把身体调理的七七八八,气管炎基本没再犯,只是熬夜的后遗症,又用眼厉害,心脏一直不大好。
穿过来之前,她《伤寒论》已经快学完。
但还有很多想学的没学,既然生活要继续,那学习也该继续。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只是陶冶情操,而医术有实用价值。
在一个得了感冒就有生命危险的时代,不把《伤寒论》背下来都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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