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洒说,“生什么病?”
祁方垂着眼,用幽幽的语气道:“长久的思念是一种病……”
围坐在卡座里的朋友们感到一阵冷风吹过,连笑容的弧度都被冻住了。
“您能讲点时兴的新词么?”
秦潇洒道:“这句套话现在连三年级的小孩都嫌油。”
“婚姻消磨意志,”
又有人语气揶揄地说,“祁二少,您如今要有当年追人的十分之一功力,现在都不至于闷在这里自怨自艾。”
*
沈虞要伸手推开包厢门的时候,正巧听见这句话。
他顿了顿动作,索性收回了手。
包厢里边,祁方回答道:“什么婚姻消磨意志?狗屁!
年轻时有精力风花雪月,现在老了岁月静好细水长流不行?我告诉你们,要不是当年五岁时我追着沈虞跑把他吓得摔地上磕断了当门的乳牙,让沈虞记恨我这么多年,我现在早就——结婚十周年庆了!”
包厢里一片寂静,众人都被这番无耻的狡辩震惊了。
“……”
秦潇洒无语片刻,说:“你前两天还问我,怎样才能让沈虞对你精壮的肉.体产生性趣,能允许你在他的卧室地板上睡上一夜。”
结婚两年,连对方的卧室门都没踏进去过——如果不是从小就认识,秦潇洒肯定认为这人哪里不太行。
要么上半身不行,脑子有问题;要么下半身不行,牛子有问题。
作为祁方的知心好友,秦潇洒暂且认为,他只是胆子不行。
祁方咳了一声,十分坦然地说:“那能叫没胆吗?”
“那是沈虞尊重我,”
祁方道,“我卧室门敞着躺在床上大字型果睡,沈虞走过都不带往里斜一眼的,就生怕冒犯到我。”
“你们说,他多有礼貌,多可爱。”
祁方这样说。
以秦潇洒为首的一众狐朋狗友们开始脑袋缺氧、呼吸困难、拳头梆硬,恨不得冲上去揍人两拳。
“那你想怎样?”
秦潇洒说:“你今天叫我们出来陪你喝这个……”
他看了眼手里的雪碧杯子:“……酒碧……到底是想做什么?”
有朋友在后头轻飘飘道:“他就是喊我们过来开班学男德的,上了这么多期课还没理解清楚吗?”
“什么男德不男德的,”
祁方立即道,“明明是当代青年道德。”
“好,道德班班长。”
秦潇洒无力吐槽,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估摸着那个人快到了,又问:“今天开班讲的课结束了没有?我们还想回去睡觉。”
祁方总算正色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沈虞不在家好几天,我闲得无聊,叫兄弟们出来联络一下感情。”
“顺带探讨一下沈虞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他又道。
他娘的,秦潇洒心想,这是叫兄弟们出来,联络他和沈虞的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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