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都想不到后来咋个了。”
“咋个?”
“赤脚医生上门的前一天,我三爷爷杀了一只老母鸡炖汤,想让表妹打胎之前吃口好的,提下气,特意上药铺抓了黄芪、当归、党参、沙参、枸杞子、红枣放里头。
汤炖好了那个香啊!
倒进一只大瓦罐里,就放在灶边。
我表妹干完活回来,不知道那是一罐汤,就坐在罐口子上休息。”
“然后呢?”
“坐了一个来小时吧,她突然觉得肚子里有东西在动,然后肠子里痒酥酥的,没一会儿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屁股里钻出来了!
她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把裤子一脱,天呀是一堆蚂蟥。
蚂蟥闻着鸡汤的香味全往瓦罐里钻,少说得有上百条吧,有一指那么粗。”
“啊?然后呢?”
“然后我表妹的肚子就小了。
一问,原来她几个月前在田边干活饿了,正好有几条蚂蟥钉在她腿上,她用干草裹着烧了烧,半生不熟地吃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呢,蚂蟥就在她肚子里吸血、生小蚂蟥。
你想想,蚂蟥生命力多顽强啊,她咬成多少截,那每一截都能活的。”
“是啊,一条蚂蟥嚼三口,就变四条蚂蟥了。
所以她其实没有怀孕?”
“是啊,蚂蟥闻着鸡汤的香味,全钻出来了,她肚子就平了。”
“唷,幸好,不然稀里糊涂遭冤枉。”
(遭冤枉,方言,吃亏上当。
)
“是啊,差点就给她卖到穷乡僻壤去了。
那天,我三爷爷把泡在鸡汤里的蚂蟥端给大家看,好大一罐蚂蟥呢。”
两位老师静了片刻,可能在喝茶润口。
“诶,许老师,学校不是来了个新学生,跟你同乡呢。”
许老师笑了两声:“是啊,也姓许。
我们镇就这几个乡,芝麻绿豆大点地方,不是你的同乡就是我的同乡呗。”
“他家的事儿也怪吓人的,跟你家沾亲吗?”
“别,那种亲戚谁敢有,不怕被切成块块喂猪吃?”
“那个女的、那个凶手,是不是敲沙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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