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太久不曾叙旧,那些过往被两人小心翼翼地藏起,谁都不敢提起。
然而戚少商却真的坐在他对面,一只空荡荡的臂管晃在眼前,没来由地让顾惜朝心烦意乱。
他已经很少被外界影响心情了,然而现下,顾惜朝忽然觉得很想开开窗透透气。
戚少商开口了:“你……近来如何?”
“如你所见。”
顾惜朝语气平静。
戚少商低低地应了一声,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些鲜衣怒马对酒当歌的日子,戚少商是那么地怀念,可是眼下的两人都知道,早就回不去了。
他们只能向前。
“之后有什么打算?”
顾惜朝没有开口的意思,戚少商只好问道。
顾惜朝便扬了扬脸,微微笑了:“戚大侠这是要和顾某一路?”
“我……”
戚少商语塞。
“我就说么,”
顾惜朝却似是浑然不在意戚少商的答案,胸有成竹道:“戚大侠光明磊落,自然不会与顾某同流才是。”
顾惜朝说这番话时,没有丝毫的自怨自艾,仿佛这不过是一种很普通的说辞。
没有讽刺的语气,没有嘲弄的神情。
然而这诡异的平静让戚少商更加不自在起来:“你何必这样说,”
戚少商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你没有外心,我始终看在眼里。”
“……”
顾惜朝没有开口。
他记得当年第一次将七略拿给戚少商看时,他眼底的惊艳与欣赏。
人生难逢一知己,可惜,他们到底还是错过了。
而今兜兜转转,在这里出现的两人,一个断了一臂却未曾折了锐气,自己呢?
看似完好无损的自己,真的还和当年旗亭酒肆那一夜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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