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英脸色苍白的擦了擦额上冷汗,颤声道:“十月十四日夜寅时,襄州阳城发生暴乱,百姓手拿武器冲进了县衙,杀……杀死了县令,并羁押了巡视的襄……襄州刺史吴大人!
还……还抢了粮仓和府库!”
柳敬英说到最后一句几乎没哭出来。
众人听了心中一凛,纷纷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别的不说,光杀死朝廷官员这一条罪,就够那些人死好几回了,更何况还是羁押了朝廷正四品大员,抢了粮仓和府库,可所谓法不则众,又不能全部杀光,势必要派人查个清楚,只是这阳城发生这种事情,简直是比虎口还要凶险几分,一个弄不好,随时会发生民变,到时去多少死多少,再者,这发生暴乱肯定事出有因,不用想都知道跟赈灾一事有关,一旦查起来势必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挠,牵涉面之广想想都让人发寒,因此柳敬英话说罢,聪明的都成精的众臣无人敢率先开口,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装咙作哑。
龙天行自是明白这其中原由,也不着急,微眯着眼缓缓扫过众臣,直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龙天行这才淡淡道:“如何?众位爱卿可想到对策了?”
众臣脸色一变,知道这是龙天行发怒的前兆,一时面面相觑,直到龙天行的目光落在刑部尚书傅忠的身上,傅忠这才一咬牙,上前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此事定要严惩、重办,阳城刁民胆大包天竟敢杀害朝廷官员、羁押朝廷重臣、并抢夺粮仓和县衙府库,无论哪一条罪行都令人发指,如不严惩,势必会有人纷纷效仿,到时又将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而我大华也会渐渐失去民心,陛下可要三思啊!”
傅忠一语言毕,龙天行神色不变,看着房明轩道:“房贤弟有何高见?”
房明轩一怔,硬着头皮出列道:“回禀皇上,微臣以为此事还须斟酌,毕竟此次参与暴乱的百姓不在少数,所谓法不则众,微臣还是主张查清此事再做决断!”
龙天行等的便是这句话,当下眉头一挑,扬了个声调道:“哦?那房贤弟以为此事谁去最为合适?”
房明轩在心里一阵骂娘,面上却是拧眉深思,半晌才道:“请陛下恕罪,微臣愚钝,实在想不出何人适合此差事!
还请陛下明示。”
龙天行见房明轩又将此事丢回给自己,当下脸色微变,眼神凌厉的盯了房明轩片刻,这才看着众人道:“诸位爱卿可有适合人选?”
龙天行话音刚落大殿立时一片沉寂,就连蚊虫仿若也被惊住了,听不见一点声响,就在龙天行脸色越发阴沉正欲发怒时,忽见八皇子龙清竹出列朗声道:“儿臣不才,愿意前往调查此事,为父皇分忧!”
龙清竹此言一出众臣皆呈目瞪口呆状,龙天行也未能幸免,片刻后才收起惊讶的神情,缓缓道:“既然八皇子有如此赤胆之心,那朕就封你为巡察使,并赐尚方宝剑,允你先斩后奏!”
说罢挥手道:“老八你就先退去准备吧,尽快起程!”
龙清竹行礼道:“儿臣遵旨!”
说罢缓缓退去。
待龙清竹退去后朝堂仿若炸开了锅,龙清竹嘴角带笑的看着乾清宫紧闭的殿门,半晌一挥袍袖,面上风轻云淡的转身离去。
三更时分,刚刚散朝的房明轩来不及喝口茶喘口气便叫来了安平,安平一踏进书房便火急火燎的将事情全盘倒出,末了才喘着气问一句:“平儿觉得此事如何?”
安平神色也极为凝重,半晌道:“此事父亲万不可搅进去,一切由女儿处理!”
说罢转身便走,房明轩唤了几声也不见停住,当下无奈一叹,“果然……哎……这八殿下也不知在想什么,搅进这事儿不是自找麻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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