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过去了,你要融入现在的圈子,就必须懂得这个圈子的规矩!”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方寸大乱的样子,把好多不该讲的内心话都讲了出来,“……牌坊街我去过,到处都是地痞流氓,那里的人都在做一些下作营生,肮脏下流……你在那里住了十八年,自然是会沾染一些贫民区的习气,这些我和爹地妈咪都可以不介意。
可是,尽管你的出身是牌坊街,但是你应该忘记那里的一切!
你可明白,你现在是景山大道牧家的人,你得按照爹地妈咪给你的新身份地位去处事!
你要成为安市的名媛,你就得听我说的话!
别到时候出去,人家还说我们没有教过你!”
她说完这番话,气喘吁吁,恶狠狠地盯着牧锦,看牧锦会怎么反驳。
穿青衣的少女啼笑皆非。
……牧锦自己,原本是最不信“出身”
二字的。
自古以来,成者王侯败者寇,出身需要靠自己挣来,不是谁给的。
她从不害怕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从牌坊街走出来的,曾经吃过苦、受过贫穷。
这些东西,隐瞒不了,也不想隐瞒。
她只想靠着努力,为将来挣出不一样的人生。
但是今天魏熙然不停地暗指她“出身低”
、“牌坊街”
等等,还用了很多难听的字眼,对于这个,牧锦不能忍耐。
她渐渐出离愤怒,转而又变得冷静。
好,你要作死,我成全你!
你说“出身”
,我就以“出身”
二字反击回去!
“魏熙然,你一直在讲’出身‘这个词,很好,那也该让我讲讲,我对出身的看法。”
牧锦沉着地开口,依旧是个态度娴静的淑女模样,“私以为,出身,跟一个人的家族有着莫大的联系,它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血液,是世世代代骨子里的传承,它是一个人的基因,它是最古老的文化dna!”
“比如我们景山大道,云集众多的名门世家,而所谓“世家”
,并非简简单单的姓氏和资产能够概括。
就拿孟公馆来说,我听说孟家先祖在前朝曾经官拜丞相;再比如顾园,祖上曾是朝廷钦定的官商,最先与海外沟通交易;比如赵家,书香门第,儒雅为训,出过不少文人墨客、着名学者。
……我们牧家,那也是曾有过一门三探花的显赫人家。
还有,安馨彤,你祖上是盐商发家;柳凌雪,你高曾祖父是外交使节……这些,都是刻画在你们族谱上的记忆,就是你们的出身。
你们不能否认吧?”
安馨彤和柳凌雪是魏熙然身后的两个少女,听到牧锦的话,两人愣愣地点点头。
她们决没料到,牧锦竟然对景山大道的祖辈故事了如指掌、如数家珍,她们当然不可能反驳牧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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