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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子嗣不多,至今也才得了三个儿子,若非因此……元宁帝拉着脸道:“三皇子还有多久回京?”
不防他突然问到三皇子,旁人一愣,还是太子答道:“南边漕运之事未了,老三还要一阵子,父皇有事吩咐?”
元宁帝默然,面前的两个儿子,一个蠢得像猪,一个虎视眈眈着他的郡主,想要贴心的老三来暖暖,人又被派出去了。
转眼看到静立的阿绵,元宁帝心情顿时好转,“阿绵,快过来。”
妙充容还在下面哭着呢,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无视,被他点名的阿绵也成了众人目光所在。
顶着压力,阿绵慢慢走上去,躬身行礼,“陛下。”
元宁帝咧嘴一笑,“阿绵,大皇子出言不逊,顶撞君父,你说,该怎么罚?”
下位的大皇子听到这话,当即愕然,出言不逊?顶撞君父?……便是睁眼说瞎话也没这么厉害的吧。
阿绵脸色一僵,这个……她要怎么答呢,而且元宁帝现在肯定不大正常,不然不会当众问她这种问题。
游太医注意到她神色,暗暗摇头,让她不要冲动。
阿绵当然不会冲动,她想了想,道:“那要看陛下如何想了,如果只论父子之情,父子之间看法不同有些争议,是再正常不过的。”
她这次不好再用万金油似的回复应付过去,元宁帝此刻正处在发病前的状态,她只能轻柔引导。
大皇子好歹是陛下长子,如果真被他冲动之下罚出个好歹来,等清醒过来后悔的还是他。
她不知道的是,元宁帝早在数日前,就知道了大皇子与如嫔私通的事,之所以一直按捺未发,也是想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由头。
闻言元宁帝轻轻点头,“话是如此。
但自古以来,天地君亲师,君为前父在后,大皇子藐视君威,却是罪无可恕。”
几句话间,大皇子竟好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妙充容张了张嘴,就见陛下转过头,“就先革去大皇子职务,押送回府,着御林军看守,于府内静心抄写金刚经五十遍,不得假于他手。”
说是雷声大雨点小,却让人琢磨出了其中不同,陛下为何特地要派御林军守着呢?
元宁帝眼中的红色随着这句话落下淡了许多,道:“朕还有要事,妙充容先退下,念你今日慈母心怀,便不罚你。”
等到其他无关人等退下,看到这几人都在看着自己笑时,阿绵茫然了会儿,才恍然道:“这分明是你们商量好的。”
“这话可就错了。”
元宁帝摇头道,“朕可没有让你来。”
不过是寻个由头把大皇子关起来,又让妙充容来闹一闹,没想到阿绵亲自来了,好在她也没坏事。
阿绵撇嘴,心想,这怒气可是不假,她在宫中待了这些年,哪能看不出他是真怒还是假怒。
只能说大皇子刚才的话的确失了分寸。
“游太医才来没几日,也跟着陛下学坏了。”
她故意道。
游太医笑道:“非也,老朽可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郡主自行领会。”
阿绵好笑,这位游太医顽童之心比元宁帝更胜,这两个凑一起,看来以后只能越来越不正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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