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打算把家里的四周都绕一圈看看哪些地方是比较好藏匿的,一时半会赶不及回来吃饭。
张伯停下切葱蒜的动作,擡头看他,“行吧,我给你留菜。”
说着低头继续备菜,扭头看郁乐还杵在门口,于是反问他,“你不想吃药?”
郁乐嗯了声。
张伯顿时瞪过去,“那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发生今天这种情况吗?从那麽高的地方跳下来,别说你母亲,家里其他大活人都会来问责我,是不是没看好你?是不是没有盯着你吃药!”
其他人的问责,张伯一点都不怕,只是他知问责的前提是郁乐出事了,“郁乐,你以为张伯乐意盯着你吃药,乐意看你成了疯子?”
声音突然哽咽,“我把你当作半个儿子看待的……”
郁乐扫了扫鼻尖,张伯情绪变化太快让他措手不及,尴尬地站在原地,琢磨半会,才小声做着保证:“我……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张伯看着他,一张脸憋得通红,半晌后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不吃就不吃。”
其实郁乐不知,他回来五个多月,张伯只在第一个月给他正常剂量的药,第二个月张伯直接把药量减少,第三个月张伯干脆把郁乐吃药的次数也给减少了,第四个月第五个月就更不用讲了。
药吃多了,即使是个健康的人都会吃出毛病来。
而且每次做菜都要搞两份,张伯觉得太麻烦了,而且他觉得郁乐全身上下哪哪看着都正常得很,他这个老人家说的话,郁乐也有听到心里去。
现代人那个没点心理问题。
张伯无声啐了句,只觉得郁文俊太夸张了,郁乐根本没他讲的严重到要住精神病院。
郁乐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他深知要郁乐听话,就得适当示弱,因为郁乐吃软不吃硬,要是跟郁乐硬碰硬,那郁乐会瞬化成金刚石,怎麽敲打都无动于衷那种。
张伯咳了声,嗓音有点嘶哑,“1点钟前要回来。”
郁乐脚步微顿,正想说不用等我,下一秒就听到张伯补充:“早点回来就让你去看小黑。”
小黑?是谁?
张伯看着他又走回来,眸底都是迟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口随心转:“你抱回来的猫!”
声音是藏不住的咬牙切齿,“你们可真搞笑,一个抱回来,一个说他可以养……然后就把猫放到人家医院,留了笔钱在那,不闻不问。
最后还得我去带猫回来——”
张伯越想越气,虽然他去领猫时,宠物医生说猫是他们建议先放在他们那治疗再观察,完全无碍后再让元菘领回去的。
郁乐对他后面的话置若罔闻,加快了脚步往外走,边走边讲:“那我半个小时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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