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括就是看不惯他那殷勤劲儿,谁不知道你跟他多认识两天呢,瞧瞧你那收不住藏不下的矫情样儿,真是恶心死个人了!
“其实···这件事有些棘手,少川吶,我把话放在前头,你听完之后,要是觉得为难,不必顾及咱们的情面,你可以转身就走。”
“哦?你连情面二字都搬出来了?那我可就一定要听听了,是什麽大事,让你侯纪绅,又是专门派人去寻我,还客客气气地坐下来跟我讲利害关系。
说吧,让我也开开眼。”
“是南诏的事。”
他说完这一句,便开始打量起了段沖的神色。
“继续说啊,还看着我作甚?”
见他没什麽异样的反应,侯镇便接着说道:“那个花楼里的南诏少祭司,你还记得吗?”
“祭司?南诏?哦!
那个叫娅···什麽的吧?”
“拨曲娅。”
“对对对,就是她,是她的事吗?怎麽了?”
“她死了。”
“死····死了?”
段沖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己虽然知道侯镇和赵回声做的是什麽行当,但也是头一次听他们说起,死人的事情呢。
“你们不会是想让我把她给···带回南诏吧?”
段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俩,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
“不是,我们知道南诏的规矩,不会把她给送回去再受难的。
我们是想让你帮忙看个东西,上面写了些南诏文字,有些歪歪扭扭的,我们认不出来。”
“字?南诏其实也不算是有自己的文字的,他们的小朝廷,写的也是咱们的汉字。
你们说的那些歪歪扭扭的东西,应该是南诏祭司祭神时候用的祭文,这些东西,可比你们想象的隐晦多了,外人基本上是认不出来的。”
听他这样一说,衆人顿时心凉了半截,最后的希望也跟着破灭了。
“算了,拿来我看看吧,前些年先帝在时,南诏国主曾经向长安朝贡过几尊他们祭典上用的铜鼎,上面有一些铭文,我爹曾经跟我说起过一些,我倒是能看看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好,那你仔细看看,能不能瞧出什麽门道来。”
侯镇赶紧拿出东西,全部展开来放到了段沖面前。
“笔画断断续续,不像是一蹴而就写成的,我看吶,应该就是铭文。
她不是祭司嘛,估计是那个时候还想着祭神大典,所以就把还能想起来的铜鼎上的铭文给写下来了。”
段沖其实心里也没底,对于南诏那些隐秘的祭司,他的了解还不如侯镇多呢,只不过是现在温括在边上看着,他不会也得硬着头皮说自己会了。
“之前拨曲娅跟我说过几次南诏密语,难道也是她们祭司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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