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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我的一世英名啊,全砸你手里了!
要是让人了你还有这癖好,看你以后还怎麽回长安!”
那股子让人垂头丧气的霉劲儿,实在是压得他擡不起头来,甚至觉得路边路过的一个人,都是在拿着异样的眼光打量自己。
“哎,小爷什麽时候混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真是世道艰难吶,我还得···”
看了看自己鼓鼓囊囊的肚皮,侯镇瞬间想到了个好主意,自己多吃点,他不就没什麽兴趣了吗?
“嘿嘿嘿,聪明!”
刚要去找个摊子吃吃喝喝,他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丧气鬼和温大人。
“见过司马。”
侯镇语气平平,看见温括也没什麽特别反应,反而还有些想溜的意思。
“纪绅,我看你是不是病了啊,怎麽整个人都没什麽精神?是不是陀山那边又遇到什麽事了?难办吗?”
“不难办,司马放心,人我已经带回来交给刺史了。
那个···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连个借口都不愿意找了,侯镇扭头就要直奔王府而去,与其在这里看这个家伙的脸色,不如去那个李侗的气呢,至少他还不会数落自己。
“哎,纪绅。”
温括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惜侯镇也知道,这份温柔,以后都不会是再属于自己的了,现在也就自己臆想臆想得了。
“司马还有事吗?”
“我···”
温括叫住了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而且他的反应也怪怪的,“陀山的事,我跟成南王殿下说了一下,他没有为难你吧?”
“王爷通情达理,他没有为难我。”
温括问了什麽,他就只答什麽,绝没有要再多说半个字的意思。
“那···那个细作抓到了吗?”
侯镇仰着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能先搪塞过去:“王爷知道了,说他自己会清理门户的,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厮而已,教训一顿就差不多了。”
“哦,是嘛,我···我以前在礼部,没办过这些事,幸好你反应快。”
“司马过奖了。”
温括急得要死,怎麽自己说什麽你都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呢,难道我得罪你了吗?还是王爷真的找你麻烦了,你不敢说出来?
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麽知道!
温括憋着心里的那股别扭劲儿,扯出了最后一点耐心堆积起来的笑脸,刚想要问他,没想到人家转身就走了,连看都不带多看他一眼的。
“哎,你什麽意思!”
温攘有些替他打抱不平的意思,站起来就追上去将他给揪回来。
“行了,他肯定是遇到什麽事了,别怪他了。”
“不是大哥,你···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仁慈了?他不过就是一个犯官家眷被流放到了黔州来的而已,你跟他不一样的,你来是···”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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