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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镇抛出了他的问题,这也让赵回声和温括陷入了沉思,尽管这些问题看起来跟他们现在的境况不太相关,但也是值得让人深醒的。
南诏地处偏僻,本就物资匮乏,连年搞这种费力不讨好的祭祀大典,南诏国王是图什麽呢?
拉拢人心吗?应该不是吧,要是真用这种法子笼络住人心了的话,应该也不至于让那些祭司钻了空子吧?
“班离说了那图上具体指向的是什麽地方了吗?”
“她没说,她说她也不知道,不过依我看,应该是因为那里的秘密,是南诏最后的保命根本,所以她不会跟我说实话。”
“保命?祭坛吗?还是地下河?陀山这边确实是很多地下河,能养活不少人呢。”
温括的话显然没有引起侯镇的认同,他依旧低着头,设想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铜矿。”
冷不丁的,突然从他嘴里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铜矿?”
两人齐齐惊呼道,都觉得侯镇的设想实在是有些大胆了。
“西南一带多矿山,尤其是炼铸铜钱的铜矿,开采不多,又极为丰富,历朝历代,都是中原统治者想要拿下的重要资源。”
“南诏人是觉得自己守不住这铜矿,但又不能将保命的东西交出去,所以只能用祭祀这种障眼法,来迷惑外人,自己则悄悄在这里开采铜矿?”
温括跟着他的思路,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我觉得不止,或许这就是拨曲娅临死前想要告诉我们,或者说是要告诉班离的。
铜矿出了事,或许正是被那个新祭司给带人采挖的,这里面,或许牵扯到了陀山衙门和黔州州府。”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安戟参与了盗挖?或者是说,安戟为他们的盗窃提供了便利?”
温括问的,侯镇有些不敢回答,他不知道是因为班离的刻意隐瞒,还是就是因为安戟的背后捣鬼,才会让安河地下的铜矿扑朔迷离,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头获利不小,肯定有不少人对此心生嫉妒,从而做出什麽铤而走险的事来。
“咱们之前说,拨曲娅应该是死在陀山,然后被人送回花楼的,先前咱们还想不清楚缘由,现在应该明了了。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应该就是,他们想让拨曲娅的死,在黔州震慑住什麽人,以达到他们继续控制铜矿的目的。”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拨曲娅死在了铜矿下面?所以他们慌乱间便将人送回了原来的地方,以嫁祸花楼?”
温括的思路倒是给了侯镇新的提醒,他竟然忘了,还有嫁祸这种法子可以做。
侯镇再次陷入沉思,要是真陷害的话,他们会想借着这个机会陷害谁呢?黔州有这个影响力,值得他们如此谋划设计的人,也只有那麽一两个,除了安戟,那就只有···李侗!
是李侗吗?他原先难道是要赶去花楼的,不知道什麽原因没去,所以发现拨曲娅尸体的人就不是他了,他就逃过一劫?
可什麽人会想这样的法子,来对付一个亲王呢?别说是他发现了,就算是他真的害死了拨曲娅,长安也不会真的追究他的责任的。
毕竟要不是陛下亲自下旨的话,谁敢···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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