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开厨房灯,噼啪一串电光,竈台的火苗像一朵蓝色的莲花,大瓣围着小瓣。
“煮好了,来吃吧。
吃完后碗你来洗。”
菲利普把德里斯的现代主义画作卖了几万欧元。
“小晚这个你也可以呀!
这来钱可太兇了。”
“那你得花上千倍的钱去把你的画贴上价格标签。”
“如果是小晚的大作我再多的钱也要买下来。”
“等我学会画画再说吧。
我连素描都不会。”
“真的?说好了。
什麽时候能画?”
“高考完就画。”
“太好了。
我要全部买下来。”
微笑。
模糊的海鸥,海鸥,海鸥。
《UnaMattina》宛如低空的无心游云。
很浅的接近灰的蓝。
喧哗但无声的人群。
模糊。
走到镜头之外,上升。
制作名单上升,倦意上升,眼皮下降,凉丝丝的眼皮覆盖眼球。
黎亭晚睡着了,在梦里乘滑翔伞飘过一片红褐色的盆地,岩石古老,树木枯槁,不时有几只獐子或狍子穿行,远方一群长颈鹿的剪影在啃食初升的月亮......
“亭晚起来,起来了。
好点了吗?怎麽不会房间在沙发上睡?”
黎舟叫醒黎亭晚。
已经十一点二十七分了,而且秒针从容不迫地走向下一个检查点。
叶湘弦走了?“刷牙了吗?快回床上睡吧。”
经过厨房时黎亭晚瞟了一眼,水槽边挂着泡沫,两个洗干净的碗摞在一起,两双筷子架在碗缘上摆成十字坐标。
到洗手间一照镜子,嘴唇上的一抹枫叶红让她愣住了:她今天明明没涂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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