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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绮此时才想起自己的模样,刚才还只是湿了胸前,现在可好,全身湿得透透的,衣裳整个贴在了身上,胸部、腰部、臀部的轮廓当真显露无疑了。
她窘得赶紧又将双手护在胸前,朝那个人恨恨地说:“你……你……无赖!”
那位男子也不知她嘴里的“无赖”
两个字是指他说的话很无赖,还是指他瞧了她那对圆鼓鼓的东西很无赖,一时不知怎么还口。
人家看似也不是故意要看的,怪她自己一时竟忘了护住,她只好咬牙切齿地跑开了。
跑开之时,她听见那位男子在她身后轻轻偷笑了一声。
张子济与顾应铭见状跑了过来。
“云绮姐姐,那个人没欺负你吧?”
顾应铭问的同时,还不忘瞪着远处那个人。
张子济只是切切地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赵云绮双手护着胸,嘟着脸,急步朝前走着,“没有!
人家说是潜在水里摸什么石头,我当是什么水怪,吓了我一大跳。
我们赶紧回去吧。”
浑身湿透的,还怎么玩,当然是要回家的。
她回头扫了他们俩一眼,若真是人家欺负了她,他们难道还想与人家打架不成?
唉,即便是打架,而且是二对一,也未必能赢。
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高马大,哪里是你们一个呆书生加上个毛小孩能对付得了的。
*
夏天慢慢地过去了,可不能再一直悠闲了。
三人每日上午去城南的荒山上开荒,下午赵云绮与顾应铭混在山上、树林里收集着种子,回来后将这些摊晒在院子里。
要说开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先是顾应铭将山上的荆棘与杂草一一砍断,搬到一边去,如有粗木棍子,还要捆绑好,带回去晒干了可是很好的柴火。
张子济与赵云绮一人一把锄头在后面挖着。
一时半会儿的不觉得累,可时间一长了,腰也酸了,手掌也起泡了。
顾应铭手上还经常被刺扎着直流血。
张子济干过一段时间的搬扛粗活,倒不觉得很累,顾应铭更是从小吃苦的人,也不觉得什么。
只是如此才两天,赵云绮手上的泡已开始出水了,脸也晒黑了一些。
他们俩怎么苦劝她也劝不住,怎么紧拦她也拦不住,她说要与他们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品尝劳动的艰辛与快乐,非去不可。
第三日,张子济去街市上给她买了一顶大草帽。
夜里,顾应铭还想出了个好办法,熬了一夜没睡给她缝制了一双厚棉布手套。
赵云绮有了这身武装后,上山去干活就好多了。
开荒了一个月,竟也开出一大块空地来。
赵云绮坐在地上,边喝着带来的茶水,边欣赏着劳动的成果,心里想着,按照这般速度,到了年底,肯定能开出好大一块空地来。
见他们两人还在劳作,小弟似乎长高了不少,张子济身子瞧上去也结实了些。
她招呼着他们过来歇一歇,喝些茶水。
顾应铭小跑了过来,与她并排坐着。
张子济跟在他后面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顾应铭的另一边。
顾应铭猛喝了两口茶水,说:“云绮姐姐,最近我可是听见许多邻居议论我们呢?”
“议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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