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接到她的电话很意外:“小茉怎麽了?忘拿东西了吗?”
陈茉:“刘叔。
”她喊了一下人,刘叔在电话那边语气更加温柔:“怎麽了?是不是有事找我?小茉钱不够花了吗?”
“没有,都没有。
”陈茉因为这种少有的关怀鼻子一酸,心中千万般委屈好像都在这一刻涌了上来,她的害怕、担心、无助终于在亲近的人面前展露出来,声线颤抖的问:“叔叔,你跟我说实话,袁睿思是不是被先生罚了?”
“你问这个干什麽?”
听这个口气刘叔好像也知道袁睿思打架那回事了,也对,昨天是他开车,事情闹的那麽厉害,刘叔这种人精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也不知道袁睿思现在怎麽样。
陈茉站在外面久了,冻的脑子木钝钝的,也来不及想袁先生怎麽看、袁太太会不会对自己更加厌烦,只求别牵累别人,虽然这麽说很奇怪,但袁睿思昨天护着她的举动,确实让这个失去父母寄人篱下的小女孩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她这时候也不想埋怨袁睿思的鲁莽、暴力,只担心他梗着脖子毫不解释,在家里一个人受罚,袁先生从来都没纵容过自己的孩子,听王姨说袁睿思兄弟俩小时候调皮,家里皮带都抽烂了几条。
打架在袁先生眼里也算调皮的一种吗?还是更加严重呢?
偏偏袁睿思天生就是个犟骨头,——她就是这麽觉得。
平日袁先生这个老子询问他学习生活都爱答不理的,跟自己稍有不顺就单方面冷战,这麽一个人会软下身子跟袁先生好好解释吗?
袁先生那麽一个强硬又不容人的性子,这两个对上了该是什麽场景啊。
一想到这里,陈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为什麽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听不懂人话呢?
她带着哽咽说:“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跟人家打架,他要是受罚,那我也应该受罚,不能让他一个人这样。
”
刘叔在电话那头听到陈茉的哭腔反倒笑了起来,安慰她:“没影的事,袁先生很讲道理的,从来没跟俩兄弟动过粗,今天就是问问,你这会儿在哪儿?”
陈茉才不信呢,但她还是乖乖擦眼泪:“学校外面。
”
刘叔又问她吃没吃饭,要是没吃饭去哪里买一口吃的,现在先进去上课,有什麽话都到晚上回来再说。
“我不想去。
”陈茉踢着路边的雪堆,这时已经七点四十分了,十六中门前全都是急急忙忙沖向学校的学生,偶尔有几个同班的还停下来跟陈茉打招呼,她扯出个笑脸应了,躲到树后面继续讲电话:“我不想这样,刘叔,这让我感觉自己只会惹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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