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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阳台这种事,我也没怎麽做过。
尤其在脚上还趿拉着毛绒拖鞋的情况下,我动作尽量放轻但还是弄出了一些声响。
被我翻阳台的那人房间里却毫无动静,只有半开的阳台门后合上的窗帘在随风轻微地晃动。
我掀开窗帘走进去。
本来夜视能力还不错,再借着身后照进室内的一点月光,稍微眯了眯眼,我很快看清太宰正直挺挺仰躺在床上……双手交握。
……哇哦,他凹造型的速度是真的快,被角也都整整齐齐地掖好了。
我双手抱臂,走到他床边站定。
“我现在该说……愿你安息?”
原来这家伙睡觉的时候还是会把蒙眼的绷带拆下来的。
“不哦……应该趁此机会割破我的喉咙。
”*
我:“……”
说出这样惊悚的话,他的眼睫毛也不带抖一下。
除了那张正在说话的嘴,这样的太宰倒是显出几分沉静——如果,不听他说话的话。
“不然纱绘子是来做什麽的呢?”
我笑了一下。
感觉不知从何时开始,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或者换个说法,内在的[本我],正在逐步接过我身心的管辖权。
有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我脑海中激蕩着回响——无论是逆来顺受者、被窥视者、被摆弄者还是被狩猎者,我当了好久,我保持了太多太超出的沉默、忍耐和随波逐流。
上一次感到心情舒畅,可能还是异能觉醒,也就是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还说什麽没必要和这里的人建立太深的羁绊……好的,那就来一些太乱、甚至惊世骇俗的[生活调剂]好了。
反正之后是会离开的。
反正不应该的都成了活该。
这些混乱的想法沖击得我头脑发昏。
尽管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清楚,不过就当下来说——
随我心意,怎样都好。
“回礼。
”
毫不优雅但足够迅速地隔着被子跨坐到太宰身上,低头时,我披散的头发还从背后向前滑下,垂坠着,散在他的脸上和肩颈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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