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一滞,再定神时,便确定了那就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季清延从第一次收到她送的礼物时,便挂在了他的包上。
尽管这么多年,他从运动品牌的黑色书包,换成了手工老牌的简约休闲双肩包,即便是失联多年,他的包上还挂着那个深蓝色的御守。
他曾经在第一次到那所知名大学时,在空间里发过一个,也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动态。
背景是那个学校标志性的草坪,而他背着包,只有一个背影。
那个包上,就挂着它。
那条动态的下面,有倪漾不认识的人问他为什么还挂着这样的小挂饰,他说,懒得摘。
看上去,说得轻松而又坦然。
倪漾甚至都觉得,他可能是真的一点都不惦记她,是真的放下了才会这么坦然。
直到这么多年后的今天,她亲眼看到他的背包上,依旧挂着那个深蓝色的御守。
而如今,他们再也不用考试了。
“你还留着它。
”倪漾的睫毛在空中微抖,她伸出手去,轻轻握住那枚小巧的御守。
连声音都因为压抑情绪的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
那枚御守已经很旧了,上面有风吹雨打的痕迹。
这不是只有一次两次在她面前故意挂上,就能产生的痕迹。
昔日的少年也垂下眼,看着那已经褪浅了蓝色的御守:“因为是你送给我的。
”
我从来都不舍得摘。
其实最初那个有关礼物的问题,不是问倪漾的,而是问季清延的。
每一份她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都带在身边。
“这里是一片星空。
”倪漾的手摩挲着那一针一线制作出的御守,抬眼向他轻声介绍着自己这灵光一现的临时作品。
一个上午,这里已经被很多观展的人用颜料包甩上了不同的颜色。
尽管颜色是她们提前配好的,但如今整体看起来,还是有些抽象。
她从旁边拿了两个一次性的雨衣,一个递给他,一个套在自己的身上。
又戴上一次性的手套,她拿了一个深蓝色的颜料包,却没有直直地甩上去。
而是用手指挤破一个缺口,用指尖弄了些颜料在这简易小屋的四壁涂抹。
季清延看着她用深蓝色填补了些空缺,又用黄色叠了白色,点了些星星。
他学着她的样子戴上手套,拿了黄色的颜料包,用手指戳破后,在空中一挥,又拿指尖沾了些颜料填补,画了一道流星。
那个即将上大学的假期,他的绘画没有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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