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馀霏的声音有点儿闷,“因为离得近。”
她笑瞭声,把白底黑纹的尾巴往手腕上缠,还道:“也是,你动一下嘛。”
说完,她做好准备,就等著拆解莫馀霏的言下之意瞭,结果却隻等来瞭乖顺的服从,尾巴一圈一圈绕上她的手腕,毛茸茸的触感勾得她心思飘忽。
行吧,不打嘴仗更轻松。
入睡时是什麽姿势,被喊醒时还是什麽姿势。
“该出发瞭。”
背后传来莫馀霏的呼唤声,她抬手去揉额前发丝,结果没抬动,那尾巴摸著软,筋骨中的力气却不容小觑。
下一秒,它松开缠瞭半晌的手腕,缩回主人的衣服裡。
谭千觅也不想揉乱头发瞭,索性直接坐起来,迷蒙两秒后才彻底清醒。
东西也不多,没一会儿就收拾好瞭。
与此同时,一楼楼梯间的死角中站著两个男人。
一个是早先挡在万成儒前方的那个肤色黝黑的人,另一人脸上卧著疤痕,自左额角到右侧脸颊。
伤疤穿过的左眼似乎不能用瞭,上面盖著眼罩。
“裡面那个是真残废瞭,不是装的。”
黑皮耳朵动瞭动,听到脚步声后确认瞭,低声道。
“行,你回去吧。”
“啥?”
黑皮一懵,而后狐疑看他:“你不会又想直接动手吧?老大可是要我们好好把人请回去,我们按计划走就行,你可别乱来。”
伤疤脸懒得理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黑皮丑拒,“别,少来这一套,你给我说清楚瞭,上回你那搭档提前回去被罚得可惨瞭。”
伤疤脸一副耐心匮乏的模样,“磨磨蹭蹭罗裡吧嗦,到最后不还是把人带回去,我自己就行,别在这儿碍事儿。”
“不行,我不走。”
黑皮坚定主意不动摇,想瞭想补充:“我不乱说话也不乱动,你就当我是空气,反正我不提前回去。”
伤疤脸没吭声,黑皮当成默认,见他左右环顾,似乎还挺认真的,自己乐得轻松。
几分钟后,脚步声响起,莫馀霏和谭千觅下到二楼。
谭千觅通过楼梯间的窗户往外看,午后一两点,本应是阳光最好的时间,但天际却被黑云给覆盖瞭,仅有微薄的光线愿意光顾世界。
“天色不太好。”
她把视线收回到楼梯上,继续一瘸一拐往下走。
莫馀霏回头看瞭眼,一手拎著行李袋,一手搀著她,道:“可能会下雨,车上有雨具,如果会用到的话不用担心。”
谭千觅馀光在她身上掠瞭一圈,她的目光则在楼梯及下方巡视,“下面有死角,您走右边。”
“嗯。”
她松开扶手,准备和莫馀霏互换位置。
几乎是她松手的瞬间,眼前就骤然出现瞭一个高大的身影,动作之快她几乎要看不清。
那双粗糙的手就要抓住她时,在眼前不足十厘米处停下,莫馀霏握住瞭他的手腕,二人立即缠斗在一起。
谭千觅后退一步,收缩的心髒舒展开,刚准备松一口气,心头忽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莫馀霏说出死角后,对方的确别无选择地现在出来瞭。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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