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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璋起得很早,他一晚上都没睡安稳,一个接一个离奇的梦境,一会儿梦见父母车祸身亡,现场一地鲜血;一会儿梦见李落芳面目狰狞,朝着他咆哮嘶吼;最后的一个梦境里,四周一片漆黑寂静,他站在一片虚无之中,赵清渠忽然出现在前方,他刚想迎上去,下一秒便看见赵清渠口鼻不断往外涌血,不一会儿便浑身是血倒在地上。
赵璋猛地睁眼,看到晨曦的微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落在赵清渠的鼻梁上,将他深邃的面容映衬的俊美无暇,就像一尊精致的琉璃人像,漂亮的挑不出任何瑕疵,却冷冰冰的毫无生气。
赵璋心猛地一慌,忍不住伸手摇了摇赵清渠。
赵清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伸出健壮有力的臂膀将赵璋揽过去,印上一吻。
“早上好。”
半晌没听到回应,赵清渠扭头,对上赵璋望着他的略带空茫的眼神。
“怎么了?”
赵清渠坐起来,伸手扯过衣服套上精壮的上身,屈指敲了敲依然呆滞的看着他的赵璋:“傻乎乎的,没睡醒?”
赵璋猛地伸手抱住他,将头埋在赵清渠的肩窝里,闷声道:“我做噩梦了,梦见你……你……”
赵清渠一愣,随即失笑,轻拍他微弓的背脊:“别瞎想,我们都好好的。”
赵璋依旧搂着他,抱得更紧了些。
赵清渠轻叹了一口气,低头吻了吻赵璋头顶的发旋儿,声音低哑而温柔。
“小璋,我们下个月去拉斯维加斯好不好?”
“去干什么?”
赵璋忽然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套进了他的无名指,璀璨的光芒映入眼角,他微微侧头,看到赵清渠漂亮修长的双手捧着他的手,而二人的无名指上,戴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士钻戒。
赵清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令人沉醉的温柔:“我们去结婚。”
李落芳的葬礼于当日十点正式开始,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大多数是与李家与赵家有不错交情的家族。
赵清渠和赵璋穿着黑色的西服,臂上系着黑纱臂章,神色肃穆的站在遗体旁边,对着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表示感谢。
李家人到来的时候引起了一阵轰动,浩浩荡荡的车队停在灵堂前,以家主李立为首的李家人依次走入灵堂。
赵清渠迎上去寒暄,赵璋跟在后面,看到了队伍中坐在轮椅上,身上插着管子连着一旁医疗器械的李媛丽。
曾经明艳漂亮的李家大小姐如今已经瘦的不成人形,曾经光亮乌黑的秀发如今枯黄干燥,她歪斜着身体坐在轮椅上,眼睛却依然乌黑明亮,却隐隐带着一种神经质的疯狂。
也许是在精神病院呆的太久,也许是身受重伤遭受打击,赵璋觉得李媛丽整个人看起来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两位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一个推着李媛丽的轮椅,另一个拿着便携医疗器械,跟着队伍往前挪动,当赵清渠走过李媛丽身边时,赵璋紧张的盯着他,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但李媛丽看都没看赵清渠一眼,只是一直盯着李落芳的遗体,仿佛从身边走过的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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