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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没道德,品行不端。
儿媳没脑子,听风就是雨。
“儿媳隻是见不得刁奴欺主,弄得后院乌烟瘴气。
您也说瞭我是做母亲的,怎么能够眼睁睁看著孩子去死。”
柳春扶接著赵胜兰的话说,自己还委屈上瞭,“元熵是我废瞭一条腿生下来的,我怎么不将她放在心上。”
要是帐帘撩开,柳春扶便能看见赵胜兰一脸冷漠,眉眼凌厉。
“滚出去。”
赵胜兰慢慢从口中吐出三个字,当年头也不回的走,说是无可奈何。
十四年不闻不问又是为什么。
他们真是以为旁的人耳聋眼瞎。
真就不该让那傻孩子去什么京城。
这夜,赵胜兰睡不著,她披瞭件棉袄,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到大门口。
推门望去,在飘雪中寻找孙女的身影。
一直到身上棉袄附著雪水,赵胜兰还是不愿关门。
“真是年纪大瞭,眼睛看不清东西瞭。”
赵胜兰感慨一句。
买豆腐的小贩经过门口,眼尖瞧见门缝裡的许傢老太太,于是大声道,“老夫人,豆腐要不要。”
赵胜兰看瞭他一眼,挥挥手回他不用。
买豆腐的走瞭,赵胜兰也该回去瞭。
鬼,鬼啊!
一连几天,买豆腐的小贩都能看见许傢老太太守在门口,终于有一天他好奇得忍不住,上前些去问她,“老夫人,这冰天雪地的,您老怎么日日守在这。”
赵胜兰看瞭他一眼,这个豆腐佬买豆腐也有十几年瞭,许元熵他是见过的……
“我在等元宝,算算时间今日正好是她的生辰。”
赵胜兰说的有气无力,苍白的面色隐在大雪裡。
“您老说的是小元宝啊,说来是有一阵子没见她瞭。”
小贩专心卖豆腐,不曾关注其他事情,还不知道许傢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她这是又去哪贪玩?竟让您老天不亮就在门口等。”
“我也不知道,等她回来定好好说她两句。”
赵胜兰轻轻笑瞭笑,眼皮的褶子松开瞭些。
“天太冷,还是去屋裡等小元宝吧,别她没回来您受著冻,小元宝看瞭心裡得多难受。”
小贩好心好意地劝说,实在是看赵胜兰一把年纪。
雪下的大瞭,小贩著急起来,得快些把豆腐买完,“老夫人,快些回去吧。”
赵胜兰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抬头看看这雪,心裡难受得紧,苍老的容颜不再平静,她眉心不平,双眼含泪。
枯井有瞭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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